人家姑娘的柳葉眼嫵媚勾人。
皇上扶額道:“眼睛太小,影響皇室血脈,承允贈花。”
人家姑娘好好的煙嗓。
皇上喝了口茶,道:“聲音沙啞,污朕耳朵,承允贈花。”
承允贈花,承允贈花
承允贈花贈得臉都麻木了
每贈一朵,姑娘們哀怨的眼神都要在他身上游走一圈,到最后他拿著花的手都在抖了。
底下大臣的臉色更是一個賽一個的黑,氣氛沉悶,選妃之事都快過半了,皇上沒一個看上眼的,簡直是雞蛋里挑骨頭,沒事找事。
可是皇上又一臉正經,不喜就皺眉,厭煩就擺手,看似認認真真,又不像是在找事。
不好受的還有魏舒,每干掉一個,底下就多了兩只眼睛在瞪著她,別看她面上一本正經,內心其實慌的像狗一樣。
沉默的氛圍中突然傳來一聲低笑,笑聲短暫,眾大臣心里都憋著火,聽見笑聲怒火更甚,紛紛看向出聲者。
陳秉生睜著眼睛看著他們,滿眼無辜。
大臣們只看了一眼,又都轉移了視線。
惹不起,隨便他怎么笑吧。
大臣們的臉更木了。
魏舒瞥了一眼下方,發現陳秉生正懶散的坐著,一副云游天外的架勢。而且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狹長的桃花眼內還存留著笑意。
魏舒輕哼了一聲,狗東西,笑吧笑吧,笑死你得了,還不都是你害的
要不是你,朕好歹能留幾個美人日日觀賞,延年益壽啊
這時,遠處亭臺拐角又走出一個人,女子身材高挑,一襲紅衣,肆意張揚而又妖嬈,眸中平淡,似乎對選妃之事漫不經心,她的青絲垂落,顯得慵懶,各種氣質混雜在她身上,顯得格外與眾不同。
魏舒微皺了一下眉,眸子中夾雜了一絲不明的情緒。
對于這個女人,她有印象,而且印象深刻。
徐若嫣,左丞相之女,左丞相的掌上明珠,在上一世,她可是陳秉生的妻,攝政王的正牌王妃。
嘖,魏舒一想起上一世的事,臉色瞬間不好了。
她記不起太多,上一世的事她只記得大概,有些記憶甚至是模糊的,跟打了馬賽克一樣。
但是,攝政王妃徐若嫣,她記得格外清楚。
丞相黨歸順于攝政黨,就是因為徐若嫣同陳秉生結了親。
徐若是走上前,微微一福身,道:“左丞相之女徐若嫣見過皇上。”
魏舒沉默,清冷的御姐音,很好,作為聲控的她都已經沉醉了。
她的目光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那邊的陳秉生,可她看了又看,發現那人一改漫不經心,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徐若嫣的身上。
魏舒;“”
皇上的突然沉默,眾大臣都嘆了口氣,以為她又在憋大招,看來左丞相之女也入不了皇上的眼。
誰料皇上突然輕笑了一聲,道:“左丞相之女不愧是京城第一美人,名不虛傳。”
徐若嫣笑道:“皇上謬贊。”
態度不卑不亢,容貌上等,身材高挑,極品音色,紅衣張揚,沒有絲毫不妥之處。
魏舒想,難怪陳秉生會喜歡。
她一時半會挑不出錯,眸光瞥了一眼承允,承允了然,向前一步,高聲道:“選妃之日前夕,皇上做了一個夢,夢中一位仙人給皇上出了一道題,仙人道,唯有母儀天下之人方能解出,若解不出,則與后位無緣。”
承允拿出早就寫好了的紙,雙手奉上,傳給徐若嫣:“還請小姐看題。”
徐若嫣接過紙,眾人皆靜了聲,好奇紙上仙人出的題是什么,也好奇這徐若嫣是否能解得出。
徐若嫣垂眸看了好一會兒,半天沒出聲。
魏舒倒是也不著急,讓她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