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魏舒是在試探。
她想試探這徐若嫣是否真的在不知道她是女子的情況下喜歡她,這件事對于魏舒來說很重要。
前世的記憶有殘缺,很多事她根本就想不起來,比如她不知道自己和陳秉生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導致悲劇,也不知道當時自己為何要自殺。
她只記得那場大火,自己死于火海,以及一些零碎的瑣事。
其他所有,她還需要驗證。
徐若嫣沉默了一會,轉身朝魏舒走過去,徐青州臉色雖不好看卻也沒有阻止。
徐若嫣越走越近,承允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感覺她每走一步自己就多了一張催命符。
他感覺皇上是在玩命,而自己就是那個陪葬的。
魏舒看著她走過來,指尖轉動著扳指,在她走近的那一刻,她伸手抓過徐若嫣的手,讓她坐到了身旁的椅子上。
溫香軟玉啊,魏舒嘖了一聲,指尖撩撥了一下她的頭發,故意在她耳邊低語道:“喜歡朕嗎”
“自是喜歡。”徐若嫣道。
魏舒辨不清這句話的真假,因為這個女人太鎮定了也太冷靜了。
承允閉了閉眼,還好,不是坐在腿上。
徐青州則暗自冷哼了一聲。
魏舒捏著她的下巴,清聲道:“朕要吻你。”
當然不是真的吻,笑話,她也是女子好不好
徐若嫣的身體僵硬了一下,沒說話。
“嗯”魏舒繼續道:“不同意”
魏舒故意湊近她,與她對視,她看到徐若嫣有些慌亂的躲閃了一下。
“行了,朕說過不會強人所難。”點到為止,魏舒立馬松開放在她下巴上的手:“回吧。”
徐若嫣站起來,福了福身:“是。”
魏舒輕笑了一聲,破系統的話還是可信的,這小姐姐當真是喜歡她,竟然不是對權位的喜歡,而是純粹的是少女懷春的喜歡。
徐若嫣雖然鎮定,身體的條件反射卻騙不了人,她不敢和自己對視,身體僵硬,自己湊近時,她的心跳會加速。
“老爺,攝政王派人送了禮過來。”一個侍衛從前廳進來,小聲說道。
魏舒沒忍住挑了挑眉,陳秉生送的禮
自己都被徐青州派刺客刺殺了,他還給這人送禮
徐青州看了看魏舒,魏舒立馬示意:“看朕做什么禮呢呈上來,給朕瞧瞧,看看攝政王給丞相送了什么禮。”
徐青州沉默了一會兒,對侍衛說道:“把禮呈上來。”
過了一會,侍衛用托盤托著一個方形盒子走進來,盒子外觀極為漂亮,每一道花紋都巧奪天工,蘊含著古典雅趣,看起來價值不菲。
連盒子都如此奢華,嘖嘖。
魏舒在心里呵了一聲,這狗男人送禮送得還挺大方,這么大個盒子,怕是有不少好東西。
“打開。”魏舒道。
侍衛把盒子放在桌子上,伸手拆開,魏舒好奇得很,目光緊盯著盒子不放。
怎么黑乎乎的一團頭發
我靠是頭發
“啊”侍衛短暫的叫了一聲,整個盒子被打了開來。
一顆人頭靜靜的立在那,眼睛睜著,滿眼駭然,頭發凌亂,面部鐵青,滿是血跡,脖子上的筋都露出來了。
我靠
魏舒兩眼一閉,驚得差點跳起來,但是想起人設不能崩,她只能咬牙撐住。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草泥馬在奔過。
想要陳秉生送禮簡直是離了大譜
你送一顆人頭過來,幾個意思還好意思用這么奢侈的盒子包著
作為現代人,魏舒表示有點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