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沒有。”魏舒立馬否認。
陳秉生也沒再說話,他的指腹擦過魏舒的臉,他看著面前人姣好的容顏,因為換了女裝讓人覺得更加賞心悅目,他忍不住親了親她的眉眼。
魏舒忽的一下,有點微顫,她微微仰起頭,看向了陳秉生。
就著這雙迷離的眼,陳秉生按著魏舒的手,唇慢慢往下,吻過下巴,脖頸,最終吻上鎖骨。
他垂著眼,啞聲道“該我了。”
魏舒站在窗前,樓下是她上次閑逛過的街道,她現在在的地方應該是個客棧。
此刻算是人流的一個高潮期,樓下人來人往,人聲鼎沸。
她看似十分認真的欣賞下方熱鬧的世俗,實際上她的眼睛毫無聚焦。
仔細看,她的耳尖也是紅的,面上倒是一本正經,看不出異樣。
忽的,魏舒有些惱的咬了咬牙。
后方傳來門被推開的聲音,她一回頭,就見陳秉生拿著餐點走了進來,把東西放在桌上后,他看了魏舒一眼。
“過來。”
“我不餓。”魏舒眼珠四下亂看,她才不要過去。
陳秉生沒有什么表示,只是挑了挑眉,坐在了椅子上,好半響才道:“先用膳還是先算賬,你選一個。”
魏舒:“”
又來了。
她吐了口氣,委屈巴巴地說:“先用膳。”
陳秉生也沒再說話,他走到桌案旁坐下,提筆不知道在寫什么。
魏舒看他起身,忙過去吃了東西,然后走到陳秉生面前。
陳秉生感覺到她過來,便擱下了筆,抬眸看了一眼,語氣淡淡的:“吃完了”
知道要開始算賬了,魏舒抿了抿唇,嗯了一聲。
察覺到自己有些緊張,她莫名有些惱。
自己這是緊張什么不就是來了趟瑜城嗎她又不是沒告訴他
緊張個。
“為什么來瑜城”陳秉生語氣平淡,沒什么情緒。
魏舒仰起頭,實話實說:“不放心瘟疫之事,且這事頗有些蹊蹺。”
她一說完,就等著陳秉生的冷嘲熱諷,沒想到那人只是隨口“嗯”了聲,他正低頭在寫著什么,像是沒怎么認真聽。
想到自己認真解釋,這狗男人還不認真聽,魏舒蹭的一下心里冒出了火氣。
她正要開口,就見陳秉生掀起眼簾,直勾勾的望著自己。
“進青樓穿女裝”
魏舒“”
火氣瞬間熄了一半。
她生硬開口,半響吐出幾個字:“誤入,為了行事方便。”
“為了方便躲我”
火氣全熄。
陳秉生又道:“瑜城什么風氣你不知道穿女裝能方便行什么事”
“況且,你覺得你該穿么”
他的聲音里帶著嘲意,像是覺得荒唐。
“我知道,”魏舒回答了前一個問題,后一個她實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閉口不談。
她走過去,手撐著桌面,看著陳秉生問:“賬算完了嗎”
魏舒覺得陳秉生問的也問得差不多了,她自我覺得也沒什么事瞞著他。
“完了。”陳秉生點點頭。
魏舒垂眼去看他剛才寫了什么東西,但因為是倒著看,所以看得有些費勁。
“遇到徐清婉了嗎“陳秉生突然問道。
“誰”魏舒的眉頭了一下,她好像沒聽過這人。
難不成和徐若嫣有關系
陳秉生的眼皮耷拉著,聞言像是有些無言,他道:“丞相之女徐若嫣,字清婉。”
魏舒有些怔,這是她第一次聽說徐若嫣的字,在古代,男子二十冠而字,女子十五笄而字。
在南國,大部分也是如此,到了成年才能取字,只是皇室略顯不同,皇室子弟自出生起就有了字。
可是陳秉生怎么記得這么清楚
她垂下了眼,“好像是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