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來找他,其實只是想找她說開。
前幾日陳秉生說沒有躲她,只是不想見她。
其實剛開始她是生氣的。
魏舒自認為自己并沒有做錯什么,陳秉生這種莫名其妙的態度讓她惱。
但過后細想,她又覺得可能是自己做錯了什么而不自知,因為她知道,陳秉生的性子向來淡,從不會將自己的情緒表露在面上。
可是那天,他分明是不想和她說話,說明他心情不好。
這么一想,太子殿下就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又做了什么蠢事惹他了
想不出所以然,又憋不住,只好來呈央閣。
緩了一會兒,魏舒才組織了一下語言,斟酌著開口:“我我是不是惹你生氣了”
陳秉生的身體依舊僵著,他抿著唇,嗓音有些啞:“沒有。”
很多人說沒有就是有。
太子殿下心里咯噔了一下,完了,口是心非,自己肯定是做了什么。
她立馬眉頭一皺,小嘴一撇,伸手環住陳秉生的脖子,頭埋在他頸間,小聲說:
“我我可能做了什么讓你不開心的事,但是我比較遲鈍,你不說我就不知道,還會氣你為什么不理我”
“你知道的,我性格是別扭,但是我會知錯就改”
陳秉生微瞇起眼,喉結滾動了兩下,他咽了咽欲說出口的話,直接打斷了魏舒:
“閉嘴,起來。”
“”
察覺到陳秉生的情緒變化,魏舒頓時感到挫敗。
她怎么越認錯,陳秉生越生氣
魏舒只好閉嘴了,但卻沒有起來。
她的膝蓋還抵在陳秉生的身旁,雙手環著他的脖子,身體貼著他的胸膛,以一個極親密的姿勢。
兩人離得太近,貼在一起,魏舒又使足了勁,陳秉生根本掙脫不開。
可他想掙脫,只有把魏舒掀翻。
魏舒之所以這樣,可能只是單純的怕他話聽到一半就走,也可能是怕他揍人。
可是陳秉生受不了。
“要么自己起來,要么我把你掀翻。”陳秉生手搭上魏舒的后頸,稍微用了點力。
“選一個。”
魏舒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脖子,陳秉生這么一掐,她立馬哆嗦了一下,撐著陳秉生的肩,悶悶的道:“我自己起來。”
她慢慢直起身,膝蓋也往前移了移。
結果她只移動了一下,就聽陳秉生悶哼了一聲。
魏舒不明所以低頭去看陳秉生。
就見陳秉生的睫毛輕顫,眼里滿是道不明的意味,兩人對視了一會,陳秉生忽的蹙眉,伸手攬過她的腰,手撐在躺椅上發力,順勢站了起來。
剛站穩,陳秉生就松手,他問:“你說完了嗎”
魏舒沒搞清楚狀況,她的腦子還暈暈乎乎的,微愣了下后,照實回答:“沒有。”
氣氛有些不對勁,她后知后覺明白方才她的膝蓋碰著了什么東西,頓時一股尷尬涌上心間。
正在出神,就聽陳秉生說:“你說,我聽著。”
陳秉生鮮少有如此耐心的時候。
魏舒想,興許他也是尷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