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書記載,開乾十年四月,開乾皇后文氏崩。
綴朝七日,天下服縞,后帝冊謚曰賢儀皇后,葬定許加陵。
鎮北候府
謝驍燃嘆口氣道:“近日玖隅忙里忙外的,也不知在做些甚么”
“怕是在想法子逗太子殿下開心。”許歸洵沉吟了一會:“他倒是與我談過他說自皇后之后,太子殿下就不太愛說話了。”
“兩人鬧慣了,玖隅怕是覺得不太適應吧”
謝驍燃冷哼了一聲,又道:“他倒是什么都與你說。”
許歸洵站起來,無奈地搖了搖頭:“你真的是什么醋都亂吃。”
頓了一下,他繼續道:“玖隅不與你親近,你也要找找原因,興許是你太過嚴厲,他有些怕你。”
“他怕我”謝驍燃嗤了一下道:“家法不上身,他都不知道什么叫怕。”
他靠著椅背,盯著許歸洵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勾唇笑道:“他上次親你了”
“”
這話題真是轉得措不及防。
謝驍燃慢吞吞補充:“還是親嘴”
許歸洵合攏手中的折扇,嘆了口氣:“一次意外罷了,你可別再提了,玖隅聽到會和你急。”
“他是挺急的。”
謝驍燃道:“前不久成天逮著我問他能不能和別人在一起親別人是什么感覺”
“你聽聽,這都是些什么破問題。”
“他有問過你這個當事人嗎嗯”
許歸洵突然頓了一下,他想了想道:“沒有。”
上次的意外,他并未放在心上。
雖然之后倒是有察覺玖隅的不對勁,卻也以為是小孩兒心性,難免會覺得別扭,他直到現在才知玖隅問了這些個問題。
謝驍燃打趣道:“他可以和別人在一起嗎你回答一下,我轉告給他,省的他每日煩我。”
“不過這個別人他指的是誰,我知道你懂。”
許歸洵想了會兒:“心之所向罷了,只是看人到底合不合適。”
他這話說的雖然模棱兩可,但是已經意有所指。
“行的,只是所需承受的壓力無法想象,這條路艱難且易碎。”
謝驍燃倒是沒想到他回答得如此認真,愣了一下啞然失笑。
“確實不容易。”
小侯爺偷偷的將貓帶來了學堂,上課時,先生拿著戒尺,搖頭晃腦,踱著步子講文章。
他在下面手忙腳亂安撫著貓,這貓嬌氣,受不得一點兒委屈,更別提被人摁著強塞在桌兜里。
“喵”
剛冒出一個音,小侯爺就猛地捂著它的嘴,渾身繃得筆直,竟比平日里坐得端正了不少。
小侯爺余光察覺到身旁的人動了一下,偏頭往他這邊看過來。
他偏頭,就見魏舒目光疑惑的看著他,又看了眼桌兜。
小侯爺的手還在桌兜里,他正要說話,面部突然扭曲了一下。
這,這貓居然咬他
他慌忙把手抽出來,食指上多了兩個尖尖的牙印。
“嘶”
謝玖隅小聲抽著氣。
魏舒看著他的食指,有些茫然:“被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