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瑤初撇嘴,這事有始無終的,皇帝到最后啥都沒問出來。
只不過她到底也沒吃虧,算是把場子找回來了。
這一行說來也不是沒有收獲,那裴星雯之前的表現,很是不對,若是繼續下去,有什么意外收獲也說不定。
青石板道上,一身明黃色龍袍的裴蒼走在前面,身邊是一臉乖巧的裴星雯。
前方便是裴星雯的寢宮,裴蒼站定,揮退隨從。
待隨從離開得夠遠,但又看得見的距離,裴蒼轉身,望著裴星雯。
“雯雯,你老實告訴我,你可是算計了那謝瑤初”
“父皇,您還不相信兒臣嗎,兒臣怎會做出那樣的事情”說著說著,裴星雯眼里霧氣凝聚,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欲落不落。
“好了好了,沒有就沒有罷。”裴蒼見著裴星雯真哭,頓時就覺得頭都大了。
“那謝瑤初是北玄的親徒兒,對你的懲罰只是為了給北玄一個交代。”
“你好生禁足,這種事以后切勿再發生了。”裴蒼拍著裴星雯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
“兒臣謹遵父皇教誨。”
裴蒼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看著裴蒼越行越遠,直至消失在她的視線,裴星雯這才松了一直握得死緊的手。
只見那手心,幾道深深的指甲印嵌在掌心,似有血絲。
她看著一旁開得嬌艷欲滴的玫瑰,靈氣如利刃一般,將正爭奇斗艷的花朵凈數斬落。
一雙繡花鞋狠狠碾碎那鮮艷的紅,渾身的氣息低沉壓抑,美目陰沉不已,哪還有在裴蒼面前的楚楚可憐。
“果然不成器的人,養出來的廢物也不成器”
“身體可有不適”回去的路上,北玄隨口問了一句。
謝瑤初也是臉皮厚,上午的事還歷歷在目,可她對被她輕薄了的主人公一點也沒感覺到臉紅愧疚。
“并無。”
“嗯,下次小心些。”言罷,卻是對上午的事只字未提。
謝瑤初也不會沒事找事,北玄都沒提,她自然也不會犯傻。
霜云殿,裴星雯寢宮。
“你在搞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把我暴露了”縱使壓低了聲音,也掩飾不了男子語氣中的憤怒。
“呵,還不是你自己養的廢物,連個被下了藥的女人都搞不定,還被反殺了。”裴星雯嘲諷著道。
“你就為了對付一個女人你想沒想過暴露的后果”
裴星雯神色中不掩貪婪“暴露等我拿下了北玄,古月就是咋們的囊中之物。”
“你到是大言不慚,下次我不會再借人給你了”
呵,北玄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她裴星雯能想到的辦法,早就被別人用爛了。
女人都是被情愛蒙了眼的東西,他之前真是鬼迷心竅才會信了裴星雯的話。
折了一名大將,怎的不讓他心疼。
男子不再理會裴星雯難看的臉色,甩袖離開。
“就這點膽量,還妄想那個位置”裴星雯看著翻墻離去的男子,語氣頗為不屑。
國師府,書房。
謝瑤初伏在案前,前面堆積了一大堆古籍書本,全是北玄的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