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弟子摔落在地,有人當場被暴怒的妖王一腳踩成了泥。
驚叫,怒吼,慘叫,現場一片慘不忍睹。
被吵醒的妖王很暴躁,看到誰便殺誰。
就在妖王將爪子向安溶舉起之時,安溶被嚇傻了,她看著就在她不遠處,背對著她的謝瑤初,頓時發了狠一般,飛快的沖過去,想將謝瑤初推出去。
謝瑤初一直觀察著周圍的動靜,在她看到安溶沖過來的時候,微微側了側身子。
安溶還是不顧一切的沖過來,謝瑤初笑著,動動身子想繼續躲開,下一秒,她的笑僵在臉上,不,不對
這一愣神讓安溶瞬間得逞,她將謝瑤初推到了妖王面前。
而謝瑤初看到妖王高舉的爪子,忙喚出原主的防御法器擋在身前。
原主也是耗盡了防御法器才得以撿回一條命。
法器接二連三的被召出來擋在身前,但無一不被磅礴的妖力粉碎。
終于,謝瑤初面前的法器耗完了,那妖王的妖力也隨之而來。
“啊”隨著丹田內一股巨大的疼痛,謝瑤初身體破布娃娃一般飛了出去,那揮下來的利爪也隨即劃破她的臉。
不過這些謝瑤初都不得而知了,此時她已經暈死過去,暈過去前還在想,希望她沒選錯,否則她這罪可是白受了。
再次睜眼時已是傍晚,臉上火辣辣的一片,劇痛無比,身體上的痛處也絲毫不弱的刺激著她的神經。
她就這么躺在床上,連個伺侯的丫鬟都沒有,而原主所有的變數都在今日開始。
淪為廢人,皮相也毀了,原主在安家的待遇一落千丈,被下人克扣吃食,克扣用度,就連一直伺候她,說要跟她一輩子的丫鬟都跟了其他人。
淚水順著眼角滑落,一股莫大的悲傷自謝瑤初心頭燃起,可她自己很明白,這不是屬于她的情緒,而是與她融為一體的原主的情緒。
那安家家主從前在原主面前還會裝裝樣子,可自從出了這事以后,安家主連一步都不曾踏進過原主的院子,連她幾度快要死亡時都沒來過,只讓大夫來給她簡單處理了一下,那大夫也就第一天來了一次,后來就再也沒來過。
反過來再看安溶那邊,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只是驚嚇過度罷了,那大夫每天出入她的院子,比吃飯還勤。
謝瑤初就這么忍著痛,在床上一連躺了三天,三天,一顆米未進,還是剛來的灑掃丫鬟,不懂規矩,看她可憐,給她喂了幾口水。
謝瑤初躺在床上無法動彈的時間里,她想明白了很多。
她之前本打算讓安溶自作自受,保下原主這身皮囊,直到最后一刻她才察覺到了不對。
躺著的這些天她仔細一想,才知道之前那個決定完全就是在自掘墳墓。
噩夢空間,恐懼的代名詞,沒有噩夢,沒有恐懼怎么讓她走出這夢境。
更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次的恐懼,是來源于原主,而不是她。
她不是原主,自然不會像原主那般怨恨恐懼這段過往。
而她,還妄想改變原主的結局,可她現在就是原主,她改變了原主的結局也就是改變了她自己的結局。
如果永遠沒有噩夢,沒有恐懼,那她就會一天天的在自己改變成美好的結局中遺忘自我,現實中的身體也會消亡,靈魂永遠困在夢境之中。
她一直都覺得這段過往沒有恐懼的點,但她忘了,她不是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