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羞,哭鼻子。”
現實與記憶的聲音重合,謝瑤初下意識捏住身邊小肉包的臉“誰哭鼻子了。”
“啊,疼疼疼,你沒哭,該我哭了,疼”
她這才猛然回神,立馬松了手中的力道,而小肉包在一旁想哭不敢哭的,揉著自己從魔掌下解救出來的臉蛋。
臉上冰冷冷的,手摸了一把,兩行清淚被她拭去,左手心處又是一陣刺疼。
這道陳年的疤又開始疼了,最近倒是疼的愈發勤了,尤其是今天遇到這孩子后。
“走吧,這里太多年沒人住,是不能住人的,也別擾了他們的清凈。”
謝瑤初自然的拉過小肉包的手,又轉身往回走。
等謝瑤初帶著小肉包開好房,小肉包已經睡熟了。
她掂了掂臂彎中略顯沉重的小肉包,拿著房卡上了樓。
多年不抱孩子了,手法竟然有些生疏了。
拿出手機給杜平發了兩則消息不用守著了,也開間房睡吧。
傍晚叫你給他父母發的消息可發了
她知道杜平一直跟在她身后沒走,她也任由他了。
杜平很快回復發了,那夫婦起初很急,后來就好了。
謝瑤初冷笑一聲,呵,倒是心大。
怎么跟那對夫婦解釋是杜平的事,不用她過多的操心。
第二天中午,吃完了飯謝瑤初就將小肉包送回了他父母身邊,臨別時,小肉包依依不舍的跟她道別,可憐極了。
謝瑤初手中再次一陣刺痛,此時此刻,她突然有一種想將他放在身邊好好養大的沖動。
可是轉眼她就搖搖頭,跟著她那么危險,何況人家父母也不愿意啊。
她忽略手中的痛感,和心頭不知為何涌上來的傷感,坐上杜平的車回了閻。
送走小肉包之后的三天,她一直心神不寧,做什么都提不起她的興趣。
正午,“閻爺,有您的快遞。”
杜平接過來,在謝瑤初點頭后將盒子拆了開來,可是隨即他便皺了眉頭。
謝瑤初“什么東西”
杜平遲疑了一下,還是將盒子遞給了謝瑤初。
謝瑤初接過盒子一看,頓時連呼吸都停住了。
只見那精美包裝的禮盒里,躺著的是兩根胖乎乎卻鮮血淋漓的小手指
盒子底下還壓著一封信,信是手寫的,信紙一半都沾了血。
謝瑤初指尖輕顫,拿出那信看了起來。
“閻爺,好久不見了,這禮物閻爺可還喜歡,最近陳某看上了閻爺的一塊地兒,也就城東那一片兒,不知閻爺可愿割愛聽手下說這小朋友挺得閻爺喜愛啊,明天下午兩點之前,要是沒見到閻爺的手下撤出城東,這小朋友可就不保了。”
謝瑤初手中的信紙已經被她捏得變形,她冷聲道“查”
“閻爺,城東”
“呵,我謝瑤初謀劃十幾年才得到的東西豈會白白給他”
手心中的痛處再次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