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嵐目光一暗,看著一下子就被人流沖散沒了人影的楚語昕。
探子來報,今日鵲橋,有埋伏
所以,楚語昕她到底,知道不知道
可惡,他明明可以不管她的。
但是這幾日剛下了雨,河水漲了,他又怕她出什么事
楚語昕但愿你不知情不然我定要親手將你溺死在水里
楚嵐隨著人流,費力的朝前快速走去。
楚語昕和沈如玲被沖散了,手和沈如玲的手分開那一刻,她的心沒來由的咯噔一跳。
而等她站定身體的時候,人已經到了一座橋邊上。
橋邊立著一塊石碑,上面刻著“鵲橋”二字。
怎么就被人流沖到這里來了楚語昕奇怪不已。
她得趕回去找楚嵐和沈如玲,不然他們兩個該擔心了。
就在她要踏上橋的那一刻,手腕卻被一把抓住。
楚語昕順著那手看去,卻看到是長庚。
“長庚你怎么在這里你不是回驛站了嗎”
“殿下,快隨屬下離開此地”
長庚語氣很急,說完他拽住楚語昕的手,第一次不顧主仆之別,想強行將楚語昕拉離這里。
“長庚你不聽我的了嗯”楚語昕瞇著眼看著那帶刀侍衛。
長庚手一僵,不知如何是好。
總不能把人打暈強行扛走吧。
雖然他明面是跟著楚語昕,但他的主子其實還是陛下。
陛下說過,如果公主殿下心軟了,就把人打暈強行帶回天馳,其他人繼續執行命令。
但現在,公主殿下似乎真的心軟了,但他此時卻是有些下不了手了。
似乎從骨子里,他就該聽從楚語昕的命令,而不是其他人的命令。
這種想法,是在她從圍獵場上回來后,他似乎對她就有一種從靈魂深處升起的臣服感。
似乎他本就該追隨她,從不會忤逆她的命令。
就像現在,她一個沒有什么威脅性的“嗯”他就能僵住一整個身子,似乎不聽她的,他就是罪人一般。
既如此,陛下那就對不住了
我的身體告訴我我該聽公主的,那我便聽公主的。
長庚馬上就把別人賣了“公主水下有殺手,埋伏著準備殺楚嵐殿下的,他們的人會想辦法將楚嵐殿下引過來。”
楚語昕一驚,水下有殺手
“楚語昕”
壓低的聲音還是準確的傳進了楚語昕的耳朵。
楚語昕順著聲音望去,就看到楚嵐臉色陰沉的看著自己和她身邊的長庚,已經握緊了拳頭。
呵,他真傻。
為什么會相信那荒謬的鬼神論
說句難聽的,她楚語昕終究是狗改不了吃shi
什么親情,不過是她做出來迷惑他的罷了,只為了想幫著那邊取走他的命
就算他身在異國,天馳也還是無法容下他嗎
那不愛,為什么要把她生下來憑什么生了又不教不養,憑什么
楚嵐捏緊拳頭,指甲挖入手心。
楚語昕,好自為之,下一次再見,我會親手要你的命
就算我們身上流著同樣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