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多慮,不過是宮人們胡說,朕是累了些才會身子不適,范太醫已經看過。”沈煜回答。
太后一副松了口氣的模樣,像是十分擔憂,聽到皇帝沒事又放心了。
“皇上,哀家給你納了兩個嬪妃,想必皇兒已經知曉,今日這兩個丫頭都在,皇上不如好生看看”太后輕笑,“一個是哀家的侄女梅鳶,哀家冊封的梅婕妤。另一個戶部侍郎柳成的千金柳傲霜,冊封的是柳纖容。如今兩個都在儲秀宮住著,等皇上安排。”
聞言,沈煜眼中又一次閃過冷意。
目光放在不遠處低頭跪著行禮的兩個女子身上,收回目光。
“母后,父皇尸骨未寒,連三個月的短孝都沒過,母后便納了嬪妃給朕入宮,是不是太心急了一些朕以為母后一直都在佛堂里為父皇早登極樂而一心誦經,沒想到母后操心的事也不少,這是皇后的不是。以后,定要讓皇后將后宮瑣事管起來,萬不可讓母后操心。”沈煜輕聲道。
至于跪在地上的兩個女子,沈煜絲毫都不理會,任由她們跪著。
別以為他看不出來,這兩個女子都是同意入宮的。
先皇駕崩不過一個多月,便上趕著想要入宮,自薦枕席,也不見得有多無辜。
尤其是那個太后的侄女,他也見過,一副蕩婦的模樣
若是梅鳶知曉皇帝在他心中給她的定義是這樣的蕩婦,估計哭都哭不出來。
太后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她沒有想到皇帝會這么不給她面子,這一次的試探,竟然會讓他這么大反應。
就連先皇都搬出來,想必是怒極。
不過,她也不是省油的燈。
“皇上,哀家這也是為了你好,皇室子嗣從來都是重中之重。若先皇尚在,也是希望皇上能夠綿延子嗣,為大齊開枝散葉,哀家這么做也無可厚非。”
太后用先皇來當幌子,皇帝自然不會多說什么。
不說是一回事,心里有芥蒂是另外一回事。
顯然,太后也明白,并未再多言。
“兒臣自然知曉母后是為了兒臣好,所以她們便交給皇后安置。至于其他的,還是等父皇孝期過后再言。這些日子,朕可從未在后宮頓足,母后也是知曉的。”
太后一臉干笑,她以為皇帝不去后宮,是因為皇后的身子不好,因此才會因為梅放的話,將兩個女子送入后宮,還先斬后奏直接上了玉牒。
沒想到,卻不像這回事。
“皇帝孝順,哀家知曉的。”
“兒臣還有事,便不打擾母后的清靜了,告辭。”
說完,沈煜轉身就走,沒有理會方才跪著的兩個女子,就是連平身都懶得說一句。
待皇帝離開,太后才讓宮人將兩個女子扶起來。
此時此刻,梅鳶和柳傲霜明白,她們不受皇帝待見,畢竟她們都不是皇上想要的嬪妃。
這一次太后越過皇上和皇后,直接便對他們冊封,已經讓皇上不滿。
皇上不可能對太后有什么不滿的地方,但是可以將怒氣撒在她們兩個的身上。
所以,皇上才會如此忽視她們。
想到這里,兩人心中都有些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