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蘿面色慘白,她完全沒有想過皇后竟然會這么對她。
在她看來,這么多年都兢兢業業服侍皇后,結果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結果,心中自然憤怒。
“娘娘,青蘿對你一片衷心,娘娘為何這般對奴婢”
吳嬤嬤皺眉,看來青蘿真是分不清楚自己的身份,竟然還敢質問皇后。
“青蘿,你放肆如此分不清自己的身份,又有什么資格同娘娘說這些話來質問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奴才,不是主子”
“嬤嬤說得沒錯,青蘿,你仗著跟本宮的時間最久,隨意杖責宮人,本宮都不與你計較。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對小五動了不該有的心思,所以本宮留你不得。你從未想起,當初是本宮將你救下,你入成國公府,便是奴籍。”
青蘿還想說什么,卻被宮人給捂著嘴拉了出去。
皇后有些疲憊,只是讓吳嬤嬤去問問顧清顏的情況,便躺下休息。
此時西暖閣,范醫女戰戰兢兢給顧清顏把脈,還有處理傷口。
倒不是顧清顏的傷勢太重,而是皇上站在一邊,目光緊緊地盯著她,一動不動,她冷汗都冒了出來。
顧清顏躺在床上,心中復雜。
如果說之前她都在自欺欺人覺得沈煜一點都不關心她,那么現在她可能也沒有辦法繼續用這個借口來說服自己。
他的擔憂溢于言表,顧清顏就是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可他關心又怎樣
沈煜是皇帝,他不能當只屬于她的五公子,皇帝會有三宮六院,現在也有了三個,開了春后選秀后還會有更多的女子。
她可能太自私,不愿意與那么多女人分享一個男人。
所以,她便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現在情況如何”沈煜沉聲問。
范醫女又是一抖,趕緊回答。
“皇上,顧小姐身子有些弱,膝蓋的傷勢看著嚴重,但沒有傷到筋骨。而且膝蓋的都是外傷,已經處理過來了,擦點藥膏便是,過幾日便好。至于嗓子,休息兩日就好,不過受了幾個時辰的寒氣,她身子嬌弱,恐怕會受風寒,臣女先開些藥給她服下。”
“好,你將藥膏留下。”沈煜揮了揮手。
范醫女還巴不得趕緊離開,連忙起身告辭。
屋里只剩下顧清顏和沈煜二人,她還不知道暖冬受了傷,只希望暖冬快些過來,打破這份尷尬。
思索間,沈煜突然往顧清顏走過去,還拿走了桌上范醫女留下來的藥膏,徑直坐在床榻邊上,拿著藥膏往顧清顏的膝蓋看去。
顧清顏渾身僵硬,眼中有些不可置信。
他,難道要為她上藥不成
下一刻,卻見沈煜伸手在藥膏里蹭了一些膏藥,又往顧清顏膝蓋伸過去。
顧清顏如臨大敵,下意識往里面縮,低聲開口道。
“皇上,讓臣女自己來便是,不敢勞煩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