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顧清顏的全身都開始泛紅。
“皇上,臣女想起來。”
“起來作甚,今日良辰美景,又是大年夜,難得朕還沒有離開。如此天時地利人和,朕豈能辜負了”
話落,沈煜低頭,將顧清顏想要說的話盡數淹沒。
還好時辰尚早,與沈煜折騰了許久都還不晚。
顧清顏巳時剛到,才拖著疲軟的身子起身,心中暗氣,那人倒是臉部紅心不跳地離開去了勤政殿。
而她,卻覺得腰都不是她的。
忙完了以后,顧清顏將元宵交給了秦崢。
沈煜坐著馬車出宮,往水月庵而去。
水月庵并不遠,不到一個時辰便能到,沈煜在路上十分沉默,完全沒有開口說話。
駕車的人是秦崢,按照沈煜的要求,他將沈煜放下后,在去代替顧清顏給顧家兩位兄長送元宵。
下了馬車,沈煜便往水月庵走。
他入內,所有人都趕緊朝他見禮,不認識他的人也跟著跪下。
“見過皇上。”
沈煜右手輕輕一抬,“都起來吧,忙自己的去,不用管朕,朕自己過去。”
“是,皇上。”
眼見沈煜徑直往后院而去,其中一個才剃度的小尼姑有些不解。
心中存著疑惑,加上是才來不久的,便問了出來。
“師姐,皇上為何在大年到咱們水月庵來水月庵都是尼姑,皇上來此地恐怕是有些不妥吧”
被問道的尼姑壓下聲音小聲開口,“小聲點,這不是我們可以隨便議論的,畢竟是皇上。再說了,我們是出家人,講究的是平等,不管皇上是男是女,都沒有什么關系。更何況,他每年都是大年來,傍晚回去,不會留下來過夜,沒關系的。”
那小尼姑點點頭,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這么說來。皇上去后院找的也是那一位貴客了可聽說,那位不是他的生母,只是說貴人,也不知道是誰,反正我從未見過她出院子。”小尼姑好奇道。
“行了,趕緊走吧,去做事,皇上和那位貴人的事,并不是我們能夠參合的。莫說是你了,我也沒有見過那位貴人出院子,據說已經十幾年沒有出來過,從她進來的第一天開始。”
一大一小兩個尼姑一邊說話,一邊離開。
此時沈煜已經入了后院,站在一個院子中間,朝著院子開了口。
“文太妃,這一年可還好”
屋內沒有回應,響起了木魚的聲音,似乎想要將沈煜的聲音給掩蓋下去。
“前些日子四姐的忌日到了,朕去看她,還與她聊了許久。”
聽到這里,敲擊木魚的聲音似乎更大,又帶了一些急切。
沈煜并沒有別的反應,似乎每年都是這樣,說話的只有他一個人而已,他在此地站一天,也只能聽到木魚聲。
那個人,不會對他開口說話。
“還記得朕小時候,你與母妃的關系特別好,朕和四姐的關系也是好得很。那次朕和四姐玩兒耍,不慎掉落荷花池,把你們嚇壞了,那還是你頭一次打四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