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她輕顫羽睫,突然很怕他下一秒就說出那句話。
不不不,不可以這樣。
她一直把他當弟弟,僅此而已。
即使沒有血緣關系,也該受道德的束縛。
江矜言觀察著她,心越沉越下,臉色陰郁。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描述了一遍昨晚發生的事情。
南漓在車上睡著了,回到家的時候醒來就一直哭。
江矜言抱她到衛生間洗漱,她看見水池子就像往里悶,哭累了才消停。
他怕她不舒服,幫她卸了妝,套了睡衣。
原本他都要走了,她醒來就拽著他。
他只好留下,醒來不知道怎么就睡在床上了。
南漓根據他的話回憶,部分是能對上的,還有部分就不得而知。
比如江衿言睡在她身邊這部分。
“那你的手腕怎么回事”她問。
江矜言“你拽我的時候抓的。”
“你嘴唇上的傷呢”
江矜言的唇珠上破了塊皮,像被咬下來的。
“我們沒有發生姐弟以外的關系,這點你放心。”江矜言系上扣子,翻身下床,拉下袖口遮住抓痕。
他的語氣像結冰一樣,身上的氣勢很冷。
看著他襯衫上的褶皺,南漓心里五味雜陳。
她的睡衣里面確實還穿著昨晚的衣服,下身也沒有奇怪的感覺,他沒有騙他。
是一場誤會。
江矜言明明是受害者,她才是主動的過錯方。
這次就當什么也沒有發生,以后再也不能喝那么多酒,南漓心中發誓。
“嘶,頭好疼。”
眼看江矜言還是繃著臉,南漓倒抽涼氣,扮演苦肉計,想要獲得弟弟的可憐。
江矜言推門出去。
“”
不一會兒,他端著溫水進來,放在南漓的手心里。
南漓意料之中地彎唇。
他就是這樣,臉上冷,心里疼人。
“昨晚為什么喝那么多酒”江矜言問。
南漓差點嗆道,搪塞道“心情不好。”
“為什么”
“女生總有那幾天。”
“哦。”
南漓邊喝水邊偷瞄江矜言,少年清風霽月的臉上籠著一團迷蒙的霧,也不知道明白沒有。
不明白更好,她也不想騙他。
江矜言出去前囑咐她趕緊起床,至少吃完早飯再睡。
她答應得非常好,硬是賴到他拿著鍋鏟來敲門才起。
“起啦起啦,不要催。”她踩著拖鞋下床,囫圇套上衣服。
“阿言。”
打開門,江矜言已經走向廚房,他回頭望了眼,很快垂下眼撇開視線。
南漓低頭從腳打量自己,她穿的是法國設計師溫妮送的裙子,修身設計,在家里也可以穿。
她發誓沒有一處地方是暴露的。
她走出房間到玄關,點的美式咖啡還有一百米到達。
昨晚喝了太多酒,臉上身上都腫了,冰美式要來拯救她。
樓下響起電動車停車的聲音。
南漓已經迫不及待地的要開門,一只修長的手從后伸出,按住門把手。
江矜言比她高出許多,玄關的空間就變得狹小。
“你去哪”他問。
“拿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