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很輕,又有意將所有的聲線阻礙在一人一污染體之間,沈眠看著那張已經變得青白色的臉,手中的劍向后抽出,面色還是很冷淡的。
身后一個朝著自己砸來的鐵錘,沈眠手中看起來纖細的劍隨意一擋就將它甩到了地上,鐵錘落地后被無形的力量碾碎,少女不管后面那個因為精神體重創開始痛呼的男人。
少女抬頭看向上方。
安道爾會場的少主不知何時雙手撐在了欄桿上,他不像是剛開始那樣手背在身后,一副作壁上觀的模樣。
男人身側的管家聽見自家的少主說了一句“妹妹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有魅力。”
管家抖了抖,他看一眼下方擂臺被燈光籠罩著的面具少女,金屬的面具表現的很冷,遠遠的透過面具的縫隙,能夠看見她冷漠的眼眸。
也不知道她是什么心態,管家想。
招惹上安道爾會場的少主只會是一件壞事,雖然管家應該站在自家的少主這一邊,但是他知道這個男人冷血無情又漠視生命,接近他只會是將自己扯入危險之中。
察覺到管家的顫抖還有沈眠的視線,黑發男人笑得更開心了。
“你說,妹妹會不會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要我和她走”
管家沒想到吃瓜竟然把問題拋到了自己的身上“我覺得會吧面具小姐對少主一直都很感興趣,我覺得她現在在這里就是為了您。”
這話說的讓人高興。少主笑了一聲,那雙漂亮的手從欄桿上撤離,輕輕搭在臉側,他摸到了自己的面具,嘴角的弧度更加上揚。
“之后這個會場的事情會有別人來負責,全權聽他的安排就行。”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她一起走了。
最后碾碎競爭對手的精神體將場上觀眾的情緒推到了巔峰。
沈眠如愿得償,她看著想要圈養的金絲雀走向自己,兩個人一同站在了燈光底下。
男人依舊戴著精致的面具,輕輕笑著將手送到沈眠的手中,像只乖巧的小動物。
那個污染體尸體被安道爾會場的人員給清理掉,沈眠走向后臺,看見那個鐵錘男被扣押著走向另一邊。
身側的男人問“很在意他要去哪里嗎”
沈眠側目“小少主,還記得我們的賭約么”
聽見這樣的前綴,男人微微一愣,隨后露出一個非常燦爛的微笑,他伸手牽住沈眠的手,引領著她撫摸上自己的面具。
“當然,”青年的聲線溫和,“你可以親手將它摘下,但是”
“或許要在安道爾會場以外的地方了,我現在是你的人,不能留在這里。”
沈眠“”
沈眠腦子轉得快,她有些不想相信“什么叫不能留在這里那你住在哪里”
面前的男人莞爾一笑,還沒有得到答案,作為勝利者的沈眠就被管家恭恭敬敬請了出去。
那位很喜歡看沈眠打擂臺賽的管家低著頭說“現如今少主是您的人,不適合繼續呆在這里,請讓他好好呆在您身邊。”
這就是沈眠帶著這個尊貴的少主在中心城區開了個房的原因。
她用了精神力模糊周圍的注視,否則兩個面具人走的也太引人注目,期間這位少主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什么都沒帶空手出門、頗有種凈身出戶的感覺。
“名字。”
“米哈伊爾,妹妹想要怎么叫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