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轉過頭,她的視線快速地上下掃了一遍郁少卿,少年坦坦蕩蕩任由她觀察。
沈眠“你專門跑到對新生的這一場舞會中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
郁少卿“當然不是。我是來湊舞會的熱鬧,順便提醒你一下而已。”
郁少卿專門找到單獨和沈眠說話的機會可不容易,其他人或許沒有察覺,但中央塔的一席清楚的知道,在這眾多的人群中,可不止一兩雙眼睛在注意著身邊的這位明星人物。
要避開這些眼睛,倒是讓郁少卿不得不用了點手段。
沈眠垂眸“我可以當你是挑撥離間。”
郁少卿少年氣十足地挑眉“哇哦,說起來我可是拒絕了中央塔的豐厚獎賞,否則現在就是不是這樣說話,而是我監視你了。”他真的要做的話,是能夠做到的。
不知為何沈眠這么想到,屬于中央塔一席的精神力一瞬間放出又收回,像是在無形中給人施加壓力。
又或者,像是在試探沈眠。
沈眠對上他的眼睛,郁少卿說“我最近還是很忙的好吧,沒有陸燃那家伙忙,不過畢竟我是一席嘛,安道爾會場那里”
他的話戛然而止,無形的試探感更強烈,沈眠將對自己大腦的精神力屏障加固,臉上申請淡淡、讓人看不出端倪。
“這不是我要知道的事情,郁學長。”
郁少卿又和她對視了幾秒。
“好吧,不過那個面具還是不要用了。”郁少卿舉起酒杯在空中與沈眠的酒杯碰了一下,“沈同學,祝你今晚玩的愉快。”
他說完將自己手中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頗為瀟灑地從大門離開,周圍沒有一個人察覺出這就是中央塔的一席目前中央塔中、代表著人類年輕人中最強戰斗力的少年。
沈眠摩挲杯壁。
約書亞的全知是基于他原本的能力,不過他說自己沒有辦法看清楚關于沈眠的一切。
這點暫時相信。
郁少卿提了一句面具,他大概是知道自己在安道爾會場進行比賽,今天來多少有試探的意思。這位一席看起來懶懶散散,沒想到情報倒是挺充足。
沈眠不想再次被打擾,她給幾個在場準備找她的人發送了精神互通,讓他們自己玩自己的,再拒絕幾個找她搭話的同級生,周圍一下子就清凈了下來。
畢竟在人際交往上,看別人被拒絕許多次還勇敢上前的人是少數。
半場的舞會,沈眠都充當著邊緣人物,她看著陸茵茵從桌子這頭吃到桌子那頭,猛灌了好多的酒,就覺得額角一跳一跳的。
陸茵茵不負眾望喝醉,沈眠作為對面的鄰居,肩負起把她扛回宿舍的重任。
沈眠想避開這么熱鬧的氛圍,也就刻意忽視了陸茵茵舞伴那亮晶晶的、就差沒有直說“我來”的眼神,扶起了紅發少女。
好在鍛煉得當體力充沛,扶一個陸茵茵沒有多困難,沒多久就回了宿舍樓。
不過陸茵茵好像不是喝醉酒后會安靜一些的人。
“我還能再和一百杯”陸茵茵抱著自家的門一通亂喊,又突然就安靜下來,“小眠,第一次出安全區,我有點害怕。”
模擬出來的和現實中的還是有區別,受傷或是死亡都是真實的,但是污染體不會等待人慢慢成長。
陸茵茵的不安在酒后表現出來,她要去的地方是中心城區五十公里開外的一個b級別污染區,已經被清剿過幾次,不過還是有風險。
沈眠小時候就在污染體中摸爬滾打,后者還是她的儲備糧,陸茵茵這種害怕的情緒她感覺不到,不過還是安撫性地拍拍她的肩膀。
“你說,世界沒有這么多次崩壞以前是什么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