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勾著她的足部,順著腳踝在向上,從小腿攀升,帶起輕微的、卻不可忽視的癢意。
頸部、臉側被什么柔軟的東西輕輕觸碰,還有些濕意。
沈眠睜開眼。
她瞥了一眼在睡夢中也試圖貼近自己的銀色腦袋,毫不留情的往后挪動了一些,更靠近床沿。
其實雙人床睡兩個人是沒什么問題,但沈眠覺得有些不舒服。
她的目光停留在少年白皙的、因為反復啃咬留下印子的脖子上。
他的傷口已經愈合了,空氣中那種誘惑她的味道也散的差不多。
其實精神力強大的人恢復力也不會差,只是祈禱日的狀況比較特殊,萊斯特的san值不穩定,如果再一分心去進行治愈,很可能導致瘋狂。
目光依舊停留在他身上原本傷口的位置,本能的、少女做了個吞咽的動作。
察覺到自己無意識的反應,她又皺眉。
沈眠稍微有些困擾,雖說這位小少爺是自投羅網的,但應該也沒有要投到床上的意思,她覺得自己可能不得不面臨哈恩家庭的追殺了。
萊斯特到最后幾乎是小聲抽泣著任由沈眠咬他的傷口,她不記得他叫了多少聲姐姐,中途似乎想要動,被沈眠按了下來。
確實像是小狗或許更像狼一些。
祈禱日已經過去,最后那一個階段沈眠光顧著咬萊斯特的傷口,她沒注意邪神是什么時候降臨,又是什么時候走的。
不過邪神降臨和她大概也沒什么關系。
察覺身邊的人已經醒過來,還昏昏欲睡的萊斯特往被子里鉆了一些,修長白皙的指節拉住了她的袖口。
沈眠瞥了一眼,沒管。
少年的睡姿是那種緊緊蜷縮成一團的模樣,由于沈眠沒有男士的睡衣,他干脆就沒穿,被子未遮住的部分露出白皙的皮膚。
萊斯特在神志不清醒的狀況下輕輕叫了兩聲姐姐,隨后往沈眠的方向蹭了蹭。
看上去很沒有安全感。
不應該,她想。自己按理來說不會有精神上的饑餓的,祈禱日的前八個小時在外面吃飽了才對。
還有,萊斯特在沒有流血的時候,對她來說壓根就沒有那樣的吸引力究竟是為什么
沈眠想自己現在大概是沒有辦法找出答案了,她毫不留戀地將袖口從萊斯特的手中抽出來,動作輕巧地從床上坐起來,然后翻身下床。
她走的毫不留情且干脆利落,以至于萊斯特醒來的時候,枕邊甚至都已經沒有了余溫。
銀發黑瞳的少年第一時間沒有動作,他注視著身側的位置,有些神經質地輕笑兩聲。
不得不承認,在漫長的生命中,萊斯特鮮少會有這樣愉悅的時刻。
他伸手貼上自己的頸側,那里原來有他偽造出來激怒同類的一個曖昧牙印,而現在這里是真的有牙印了。
還不止一個。
只可惜都沒有做到最后,萊斯特只敢在沈眠進入深度睡眠的時候敢貼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