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啟明不敢繼續再聽這種大逆不道的言論,找了借口心事重重,逃也似的離開母妃的寢宮。
母妃這是魔怔了么上次說太子不是父皇親生,這次又編排蘇離傷是父皇私生子。若真的連皇室血脈都能輕易被混淆,還有什么威信可言更何況先拋開各種科學檢測血脈的手段不談,父皇的精神力那么強,哪有人能在他眼皮底下藏秘密,一藏二十多年
他還沒有回到寢宮,心緒還未穩定的時候就被人帶去了父皇的書房。
他看見太子哥哥一臉陰沉的從御書房內離開,他急忙恭敬的對太子施禮,卻不敢靠近。他感覺太子哥哥看他的眼神里充滿了同情。
這讓禹啟明越發緊張起來。母妃的那些話是不是父皇也知道了父皇輕易不召見他,如今他又剛剛從母妃的寢宮里離開,會被問到什么,他該如何作答呢父皇不會是怒氣沖沖要教訓他吧
還好進到御書房之后,父皇的表情尚算慈祥,他端坐在長案后面,等他躬身行禮之后,就吩咐他坐在下首。就像是正常的父親關心孩子那樣,問道“你母妃身體好一些了么”
“她,她可能需要看精神科。”禹啟明如實回答。
“她是不是又說朕的那個白月光,還說蘇離傷是朕的私生子”禹皓軒幽幽問了一句,“朕知道你都不信,但你從不敢問朕真相。你是不是沒膽子聽”
“兒臣知道那些秘密有什么用呢兒臣能力有限,擔不住那些重任,讓父皇失望了。”禹啟明惶恐的從椅子上跳起來,站都站不穩,雙股打顫。
禹皓軒說“你就是膽子小,又有自知之明。你別怕,朕只是在調查那些謠言的源頭。想必你的母妃也是被家族蒙蔽利用,朕會給她機會選擇生路。朕再問你一遍,你真的從未懷疑過什么”
禹啟明的腦海中轉悠著曾經的疑惑,也的確是不敢問真相。
父皇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太子就是朕的親子,血脈毋庸置疑,朕百年后就會傳位給他,你不要做非分之想。所有那些謠言只是被朕利用的障眼法。”
禹啟明當然相信父皇,太子哥哥的能力有目共睹。可那個蘇離傷,他的本體形貌據說是巨犬,全身是白色毛發,甚至比父皇更接近上古神獸白澤的外表。
“蘇離傷的身上的確有白澤血統,不過與皇室并不是同一支,他是個偶然,是帝國無法復制的瑰寶。你只需要記住,任何時候都不要起了害他的心思就好。這一次,朕已經查明希爾斯家族包藏禍心,將蘇離傷推入險境的證據。這是他們觸及朕的逆鱗,自尋死路。”
蘇離傷與父皇或者與皇室究竟有什么瓜葛,父皇不明說,禹啟明也自然不敢多問。忙不迭在自己的腦海中發誓,會記住父皇的訓導。
禹皓軒的臉色這才和緩下來,出聲說道“你在希爾斯身邊安插的狐族美人姚美美,朕已經安排人與她談了交易。姚美美要的朕會給,只要她能完成朕希望她完成的事。”
禹啟明早知道父皇的控制力有多強,就是不清楚父皇為什么單獨提姚美美的事。那個微不足道的小網紅,除了乖乖做事,還能有什么別的用處么
“那個姚美美野心不小,對自己的未來規劃的很清楚。朕派去的人試了不少籌碼,姚美美都狡猾的沒能同意。只有一條,她勉強答應了,就是事成之后成為你有名份的女人。她沒有覬覦太子,這一點很聰明。因此朕知會你一聲,萬一她真能成事,人我會送到你身邊。你該怎么做,需要朕教你么”
父皇在民眾心目中絕對是仁德之君,有損名聲的事絕對不會親手做。這種骯臟事,果然還是要他這個紈绔皇子來背鍋了。
禹啟明忽然醒悟了自己未來的路。既然太子哥哥繼位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仁德之名會延續。有光就有影子,身為太子不成器的弟弟,將來怕是要繼續給哥哥背負那些見不得光的污名了。
原來,他的存在也有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