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這么些年,安室透手上說沒有沾染過無辜人的鮮血是不可能的,能救的他會想辦法,但是更多情況下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對那些人說聲抱歉。
降谷零自然是正義的公安警察,甚至會發出“我的愛人是這個國家”這樣的發言,但是“波本”切切實實的屬于黑暗的一方。
甚至為了更深入的了解黑衣組織的情況,他需要比一般的組織成員更加“出色”才行。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了解這些,也明白臥底的艱辛,但是看到陰沉著臉、在黑暗里一副游刃有余姿態的老同學,一鬼一貓還是覺得極其不適應。
這股不適應自然是沒能瞞過琴酒等人,生前死后都是警察的松田陣平沒有被發現身份,全靠一身的“地獄”氣息遮掩。
“這位高木先生認識波本”琴酒陰笑著擺弄著手里的。
波本在組織里的做派一直是神秘主義者,固然每次任務都完成的很干凈,但是朗姆一直對這個經常不見人影的家伙持懷疑態度。
琴酒和朗姆算是組織里的不同派系,但是競爭歸競爭,共事這么多年,他認同朗姆的能力和判斷。
在“黑麥威士忌”和“蘇格蘭威士忌”都是臥底的情況下,即使沒有任何跡象,他也一直警惕著這位“波本威士忌”。
靠坐在卡座上的安室透相信曾經的同學松田陣平不會暴露自己,但是松田的“上司”在,在他態度不明的情況下,可以說把他們帶過來也是一場賭。
“琴酒,知道你看我不順眼,但也不必找這樣離譜的借口。”安室透舉著酒杯,沖有棲川光和松田陣平示意了一下。
松田陣平知道自己不經意流露的態度被這群人發現了,但是這個時候裝作沒在意顯得太刻意,沒有過多的猶豫,他單手抱著萩原貓,推了下墨鏡,用平靜的口氣說道“只是覺得這位的日語說得很好。”
安室透不同于一般日本人的混血外貌此刻成了個很好的借口。
不管琴酒他們信不信,松田陣平這句話是帶著真心的,兩人第一次見面時他真的有這個想法。
有棲川光敲了敲酒杯,把周圍人的目光吸引過來后,用一種“殘酷不自知”的態度警告著擅自開口的部下“記住地獄的規矩,你也不想被懲罰吧”
那個被罰塞下整座“香菜山”的獄卒想再死一次的表情浮現在眼前,松田陣平打了個哆嗦,抱著萩原貓自閉。
琴酒、安室透和偽裝成服務員的貝爾摩德都提起了心,只有伏特加捧著酒杯,在心里感嘆著“中二病”竟然不止一個。
安室透看了老同學一眼,把目光定在“江口”身上。
松田陣平還是自己熟悉的那個警校同學,但是他對那個所謂“懲罰”的畏懼看上去也是真實的,如果說松田和自己一樣,是被派往這個“江口”所在的組織臥底就算了,要是松田真的
想到各種糟糕的刑訊方式,安室透在心里暗暗算計著利用黑衣組織救下松田陣平的可能性。
琴酒不知道波本內心嘀嘀咕咕的“組織干部用法一二三”,他能看出這個很符合組織打扮風格的“高木”很強,但是不論是因為忠心還是畏懼,“高木”只是這個“江口”的部下而已。
相比起來,自然是這個曾經讓他吃了大虧的人更值得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