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低吟唱一首《水月洞天-絕世》,輝夜猙獰著笑容,單手把握著“屠”,半抵抗著肩頭上,門板一般的劍胚矗立半空,一路煙塵四起,狂奔中一次飛躍,穩穩落在馬家集遠近聞名的神機老人馬神機的神機寶閣之外!
“呵呵,好歌,好歌!”馬神機從神機寶閣里緩緩走了出來,看著輝夜笑道:“我也有一首歌與你,卻不知,你知否?”
輝夜一挑眉,單手使勁,將斜斜矗立在半空的“屠”平舉,緩緩放下,瞥了一眼拖拽在地的巨劍,又復抗于肩上,咧嘴笑道:“愿聞其詳!”
“花開五葉春幡,雪擁禪機寒山,問蒼天,何色相撩我心弦;休道蓮心不染,殘局數子難參,問青山,尋哪處忘卻塵寰,隔水望太極莫名蕭索,歡喜佛,驚了夢里南柯;未悟我之求不得;莫作拈花而笑說;子非魚,如何知我心呵。
蓮帶兩色,一色謂之生,一色謂之死。
人隨兩念,一念謂之離,一念謂之留。
生之時,千般蹉跎,離于世。
死之時,萬般嗟嘆,留于世。
東風不馭孤劍,大道返本歸元;手心繭,九轉歸一終無眠;千華客照蒲團,眼觀無妄悲天,眉間緣,此生彼滅光景變;歡喜佛,驚了夢里南柯;隔水望太極莫名蕭索,莫作拈花而笑說;未悟我之求不得;子非魚,如何知我心呵、
隔水望太極莫名蕭索;歡喜佛,驚了夢里南柯;未悟我之求不得;莫作拈花而笑說;子非魚,如何知我心呵!”馬神機不待輝夜反應,便自己唱了起來,還加了RAP,唱完,撫須笑道:“卻不知老夫唱的,這首《非魚》,小友你看如何?”
輝夜猙獰著笑容,緩緩閉上眼睛,低下了頭,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一股氣息由他丹田而發,經由肺腑,通過喉嚨之時輝夜抱住了頭顱,大張著嘴巴朝天,便是一陣大笑聲。
笑完,輝夜睜開眼睛,放下手,面容一整:“卻是小子孟浪了,人各有志,不必強求!我此來,是聽聞大師奇巧雜技,無所不能,特前來打造一件奇門兵器,不知大師是否允許?”
“哦?子非魚,焉知魚耶?”馬神機笑容滿面,雙手背負于身后,往閣內走去,道:“世間沒有必定有把握的事,也沒有必定走不通的路,小朋友,老夫觀你氣度雍容,底氣不凡,閣內一敘!”
輝夜咧嘴一笑,手臂松勁,巨劍便橫掛于背后,他行入了神機閣的大門。
馬神機將輝夜帶到神機寶閣二樓,指著閣內成規模的書架不無得意道:“這里,有我馬家集千年積累,外功內勁、奇兵神劍所需鑄造流程一應俱全,只要想,老夫都能在一個時辰之內,給你成品,小友,你可看看!”
輝夜看都不看,淡淡道:“前輩,小子此來,是來定制的。”
“哦?”馬神機瞥了輝夜一眼,淡淡一笑:“呵呵,子非魚,焉知魚耶?”
說罷,馬神機踏上了階梯,向三樓走去。
輝夜一挑眉,手臂一拉,巨劍和樓梯留白處兼容,跟隨馬神機走上三樓。
三樓陳列著各式各樣的兵器,每一件只是看上去就覺得非同一般,且手感極好,令人生出一種恨不得馬上把握在手中的沖動。
馬神機一勾嘴角,眼神盯著輝夜手中的巨劍,口中笑道:“如何,小友,可有能看上的?”
輝夜淡淡道:“前輩,我欲將左手斬下,做成假肢,內設極端殺傷力的暴雨梨花針、孔雀翎或是雷震子為殺招,您的兵器雖然可稱為神兵利器,到底不能成為殺手锏,鎮勝負,分生死。”
馬神機驚怒:“你說什么!身體膚發受之父母,你怎可有如此想法!”
“子非魚,焉知魚耶?”輝夜一松手,巨劍砸穿樓板落下去,他右手一扣左手,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后,輝夜臉色慘白的露出笑容:“前輩?”
馬神機怔怔的看著輝夜,半晌頹然,道:“子非魚,焉知魚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