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兩個三十一個。
突然間,幾個神級道具墊加引發的大范圍封印術將教堂中所有玩家都關在了里面,他們想要逃走的念頭被強行打消。
北恒仿佛在數著數字,一轉眼而已,死在他手下的玩家越來越多,他原先還只是簡單的殺戮,到后面就進化成了徹底的殺戮暴力。
臨時聚集起來的玩家團體剛開始對敵時,可能會比較游刃有余,然而一旦殺到混亂之后,他們的集體優勢就被大大減弱了。
“他到底是什么東西為什么心臟都被刺穿了還活著”
“不可能是玩家吧,我一直沒見到他發動技能,反倒是道具一直在用”
“什么,那是會使用玩家道具的nc不可能吧,聽到沒聽過啊”
被殺散的玩家逃到教堂的各個角落,不斷商議怎么解決敵人,可是他們暫時選擇的退避沒能給他們爭取到多少時間,對方簡直就像高階逃生游戲的專職boss,在找人殺人方面上絕對專業。
他們才退開幾分鐘,轉眼對面就殺到了身后,而且是一伸手就將人骨架子拽散的那種驚人的暴力。
“見鬼,他根本不是人吧,沒見過這種殺人方式啊”
剛剛還合力使用封印術的玩家們完全沒有了使用封印術的余力。
封印術的使用有前提,總是需要蓄勢那么幾秒鐘,甚至更久,所以在團體對戰中,封印術方面的強手一般會被保護起來,作為后方支援遠程攻擊。當然也有的強者能邊對殺邊使用封印術,但這些人一般是精神力極強的怪物,他們普通玩家根本做不到。
肉體被砍斷,轟然倒地的聲音仿佛響在教堂的四面八方。
認為事情不對的無限榜前百刺客玩家也想先撤離,她顯然從北恒身上感覺到了極為異質的東西,不想與北恒為敵,但她很快發現,事情已經來不及了,因為玩家方已經死太多人了。
一分鐘而已,原先圣潔的教堂血肉橫飛,到處都是尸體和殘肢。
北恒感受著心臟涌現的力量,將殺來的玩家一個個砍殺,殺到后面,玩家都心生絕望了,有人忍不住向他求饒,然而他半句話不說,回復就是致命一刀。
又到后面,玩家之中有人向魔核討起了力量,好個幾人靈魂被侵蝕而不自知,北恒將他們逐一斬殺,殺到教堂整片都徹底安靜,只留下了刀身滴血的聲音。
差不多了。北恒從最后的玩家身上抽出刀,他余光看見教堂封印被打破,那個無限榜前百的刺客逃了出去。
逃了也會死,只是早晚的問題,北恒沒有追殺她。
看著破碎的高窗,他終于緩了口氣,心臟的溫度也漸漸下降,回復到了原本的狀態。
自己這具身體奇跡般地沒有死,被刺穿的心臟回復了原狀,身上其他的傷也逐漸愈合,傷口處依然炙熱。
靠在墻邊,北恒撫摸著自己的心臟位置,確認到了心臟還跳動,先前突然爆發的力量好像逆流了回去,頗不可思議。
殺人太多,運動過量,仍然導致他多少有點頭暈,眼前發黑,高強度運動之后,現在走幾步還比較喘氣,人的肉身確實是有點麻煩,會痛會累。
主神那么強大,祂當年又是為什么要以人形行走人間呢,祂應該也是會累的吧。北恒沒來由地想到了這個問題,然后很快拋之腦后。
好歹眼前的問題是解決了。
他平靜了一下心情,仿佛忘記了剛剛發生的事情,靠著墻邊慢慢坐下,暫時松開了手里的武器。
這時外面終于有了點光亮,重云散去,弦月顯現,皎潔的月光幾乎照亮了整座城,教堂里的血腥現場也被照得格外清晰。
“思考要思考。”北恒對自己說。
那個貴族nc這么輕易就被殺了,他應該并沒有什么手段,他是憑什么讓那些玩家聽令于他的呢。北恒想到了那個在公爵死后幾乎是立刻就消失不見的祭祀nc。
祭祀的話,就是跟土著教廷有關,可是土著教廷憑什么手段控制作為魔鬼的玩家北恒想了想,很快想到了一個手段,黑魔法,也即一種可以驅使魔鬼的手段。
那個祭祀多半會用黑魔法,他用黑魔法控制了在場的所有玩家,所以才有了剛剛的情況。
也就是說,教廷內部的黑惡勢力行動了,那個祭祀來這里,可能是為了處理倒十字教會的玩家,因為倒十字教會的玩家作為魔鬼,居然不聽從黑魔法的使喚,對于教廷來說,倒十字教會肯定是眼中釘。
關于這點,北恒只是猜測,不過他有理由認為倒十字教會的教皇肯定有手段讓所有倒十字教會的玩家不受黑魔法操縱。
教皇他一個活了這么年的人物,雖然精神嚴重不正常,但這個關卡畢竟涉及到他最崇愛的主神,他不可能會吝惜手段。
但這么一來的話,這個關卡的情況就顯得更復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