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變順著薩特的視線觀察,只覺得這個酒保nc平平無奇,到處可見的黑發藍眸白皮,看不出哪里值得薩特這么關注。
不過,薩特有時候觀察力挺離譜的,百變這么想,再一觀察,居然從一個相當刁鉆的角度看到了酒保nc手臂上的紋身,百變瞳孔微縮,又從袖口里看清了那是什么紋身。
蛇好漂亮的蛇紋,這個酒保nc平平無奇,居然紋了這么特別的紋身,百變有點驚訝,不過想到這個城市取自某個副本世界的投影,他也就不會覺得很奇怪了。
“那位沒事吧”森羅忽然有點擔心,說不上什么,但他總感覺,那位作為副本boss下游戲,并不只是“玩”這么簡單的事情,不然也不會直接出手編號49位面。
人類玩游戲的目的大多在于娛樂,然而要說那位是為了娛樂才玩游戲,好像也感覺不到“快樂”的所在,除非是說神的快樂跟人的快樂不一樣,不然也很難解釋那位的情況。
森羅忽然想到了一句話“行不可知,威不可測”,這句話可以用來描述一些難解的情況,但仍不足夠。
這時,特拉維夫突然拍了一下森羅的肩膀。
“雖然只是我的直覺,但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多想。”
森羅頓了頓,說道“我這是死也難改的職業病,你也可以認為我是一個永遠感覺不到安全感的麻煩人。”
風險管理這個職業在森羅現世的世界中常被大眾忽視,要言之,那是不知道是在干什么的職業,好像白白浪費錢雇傭這種人,其實派不上什么必要用場。但事實未必,至少森羅自認為他的工作還是蠻有意義的。
大到評估世界級國家級系統性風險,小到評估個人財產管理風險,他的工作各種各樣,當然他的主職是在經濟方面上。若要說大的成就他可能沒有,他做的事情大致上就是做調查,然后匯報給雇主相關情況,告訴雇主不要投資某個城市或者某個產業等。
多數情況下,雇主會聽話轉移到其他地方投資,但總有些雇主不聽勸,偏要投資,于是有人幾年后破產破到了家徒四壁。當然,也不是所有人后面結果都這么慘,也有反而發大財的,風險管理有時候也看不透人間的氣運走向,他們只能給到相對可能的意見參考。
“即使在神域也沒有嗎,”墨睢看著森羅,“你想要的安全感。”
森羅面色微變,說道“這是心理上的問題。”
“我有點羨慕你的干勁,有你在,我們會得到非常有幫助的意見參考。”墨睢笑了笑。
“”森羅沉默了半響,道“當然,比起給無限系統打工,我更愿意為神效勞,總覺得會更新我自己的一些知識經驗。”
“你可真是熱愛剖析自己。”娟兒簡單地把森羅的思維習慣揭穿了。
很少人會坦白出自己的思維方式,尤其在無限世界,你的思維方式被敵人知道就危險了,玩家可不僅想通關活命,通關是一方面,內斗才是主流,這是個人利益以及人性決定的,或許有的位面可能達到大統一的狀態,團結一致闖關,甚至對付無限系統,但那絕對不會是編號49位面。
什么是正確的事情只要有腦子誰都能想明白,但偏偏不正的事情才是最橫行,無論去到哪里都總是這樣,勾心斗角是常態。
所以,娟兒認為森羅是個比較罕見的一種人。
森羅轉眼跟娟兒對上視線,不得不說,雖然他之前沒有跟娟兒相處過,但現在對面一看,這個被稱為魔女的玩家確實厲害。他習慣以“固有觀念”的多少作為評估某個玩家智力水平的一種方法,然而他發現,娟兒幾乎沒有什么固有觀念,對她來說,一切都是可以懷疑的,當然現在這個“一切”里面并不包括那位。
厲害的同伴比什么都可靠,森羅由衷地這么想。
“總之,多休息一會吧,想玩什么的話也盡管玩,現在應該還有一段時間。”墨睢做了總結,然后對娟兒道“等一下跟我去對談新人們吧。”
“談判的高手的話,暮色工會那個參謀總長挺可以的,我其實不善談話。”娟兒直道。
“你倒是不推奧林匹斯的參謀總長。”墨睢有點詫異。
“他啊,那個老頭,他是那種搞超限戰的專家,特務你知道嗎,他就是特務頭子,訓練特務的特務大師。”娟兒面無表情地說。
“是嗎。”墨睢若有所思。
“你們說的超限戰是什么”奧蘭實在忍不住問了。
“總之,就是毫無底線,以各種缺德的手段對付一個人或一個組織。”娟兒簡單地描述出了精髓,還補充道“比如說美人計。”
奧蘭愣了愣。
莫斯一聽忍不住笑了。
“那可真缺德。”獵奇者哈哈笑。
許刃偷偷傳音給鹿夢“別學他們。”
鹿夢懵懂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