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錯了嗎,這怎么可能」
「活見鬼,為什么我感覺副本boss跟那怪物有什么關系祂們也是一家人」
「這怎么可能,人家是“主神的右臂”吧,“主神的右臂”不是主神的權能嗎,怎么會跟這東西扯上關系,它這好像是外來的東西吧說什么神戰,八成是說神魔之間的博弈吧他們背后的神總不可能是同一尊吧」
幾秒的驚愕后,玩家很快反應過來,然而即使理性回歸了一些,但他們還是無法解釋剛剛一連捕捉到的畫面。
那就好像你千辛萬苦打到最終boss面前,掀開對方面具一看,居然是自己最親近的家人一樣,過于悚然,認知都轉不過來。
與此同時,色欲也更迷惑了。
「什么神戰什么游戲,它是什么意思神座說的是主神」
「我也沒聽說過這種游戲,不過從它說話的意思上,我認為它很可能在虛界建構出了獨立游戲機制,像人類試煉一樣,聽起來會是一個大規模副本,涉及很多東西,也許會牽連到包括我們在內的神魔。它八成是忌憚主神,來探風的吧,但對方完全不接招呀,而且我看祂表情」
「表情怎么」
懶惰頓了頓,道「意外的有些狀態外,正常來說,祂的回答怎么也應該是參不參加,或者干脆就不給答復,但祂的切入角度屬實有些偏,祂在聽完那怪物的說辭,居然問的是那怪物的母親期不期待它們這么做,如果是你,你會這么問嗎」
「怎么可能」
「是吧,正常思維都不會代入母親的角度,除非祂也處于類似的身份,所以有一種思維習慣,而祂自己并不一定有自覺」
「說的都什么跟什么,我不理解」色欲感到很不耐,身為深淵魔神卻屢屢受挫,祂的怒氣在不停醞釀,「那你之前說我們存在不滅,但之前的好些同胞被瑟亞綸殺了又是什么回事」
「確實是跟殺了差不多吧,甚至更慘」懶惰的語氣中絲毫沒有同情,繼續道「祂們被吞噬了」
「什么」
「祂們被殺到幾乎湮滅,被抹滅意識,然后被他吃了,某種意義上,瑟亞綸比暴食還暴食,他雖然自稱信徒,但根本不像信徒,我初見他的時候就認為他比我們反神存在還反神,一切不信,只信自我,真沒想到他居然會認主神為父,深愛主神」
「為什么祂們神總說父子母子,我疑惑很久了」
「稱呼,即是建立關系,人類認神為父母,是認一個救贖、一個歸處,不是人類世俗的那種關系,實際上你作為色欲的話也應該知道,人類的倫理關系可以亂到何種地步,不是嗎」
「我知道了」
這時的副本畫面中,自北恒問出那句話后,現場沉默一共持續了一分鐘。
主要是那怪物呆滯了,就像卡頓了一樣,聽完副本boss的問話后就呆滯在了原地,可能是在思考,也可能是在努力尋找知識去理解副本boss的意思。
好在,它終于還是有動作了。
“無論我們的母親期待是否,我們都想給母親宇宙間最好的禮物,母親在黑暗中封鎖太久了,我們太想幫母親出來了,我們由衷地希望母親開心。”
它那張面具一樣的臉上流露出了十分關切的表情,雙黑的眸子發著白光,看起來無比真誠。
聽到它最后的一句話,旁觀的左瞳眼神逐漸變化,多么相似,祂之前也跟北恒表達過一樣的意思。
“您是主神的右臂,應該一些知道那位的情況,就不方便透露一下嗎。”它誠懇地看著北恒。
北恒沉默,他此時的眼神比較平靜,看不出任何情感色彩。
“原來如此,我們基本知道了,其實無論那位什么態度,神戰也是必然要開啟的,我們提前來通知,主要是想盡一下作為客人的禮貌。”它說著,相當禮儀周到地彎下腰,好像在行什么禮。
分明是怪物中的怪物,卻做出這種舉動,直播間的玩家越看越感到難受,產生了類似恐怖谷效應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