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感到的威嚴好像就出自戒指。
“這是道具嗎,里面有戒靈”菲洛呆了呆,有些遲疑,不敢接觸對方。
“我沒有惡意,就是就是”菲洛努力想了想,才道“外面冷。”
說完,威壓似乎減輕了。
菲洛試探地伸了伸手,沒再感到悚然,遂松了口氣。
“喂怎么還不過來啊”陸杏忽然大喊,嚇得菲洛立刻把人形扶了起來,客客氣氣地搬到船艙里,讓他靠在柱子上。
“唉,真害怕。”
菲洛偷偷地看了戒指一眼,發現它們沒有什么反應,才逐漸安心,然后視線又忍不住看回了沉睡的人形。
作為玩家來說,他的穿著比較嚴肅,或者說拘束。
衣領收緊,長袖幾乎蓋過手腕,除了手部和脖頸以上外幾乎就不露肌膚,看起來有點偏向教士服,根本不方便激烈動作。
而且大概是沾到海水了吧,他身上略濕,衣服收貼,這樣肯定會不舒服。
菲洛有點猶豫,正想著要不要整些火,幫忙烤一下衣服。
“你怎么回事,對他這么小心”喀斯注意到菲洛的謹慎,有些莫名其妙。
“我、我”菲洛欲言又止,總感覺只要說錯什么,自己下一秒就要性命不保了,但他還是委婉地說了,“他可能是個很厲害的玩家,我想我們還是盡量不要得罪他吧。”
“這樣嗎。”陸杏明顯看出了菲洛的窘迫,但她也看出了菲洛沒有惡意。
不同玩家的性情不一樣,有玩家可以為了贏舍棄作為生靈的一切,譬如說人性,有玩家卻也可以為守人性,舍棄生命,拋掉贏機。
菲洛明顯屬于后者。
“等等看吧,他如果是很厲害的玩家,那我們就求他放過吧,咸魚無害嘛,哈哈。”喀斯道。
“咸魚可有可無更可以直接無了。”陸杏笑道。
喀斯嘴角略抽。
不過,雖然喀斯表現得比較放松,但他實際上是在場最警惕的玩家,一直都關注人形的動靜,對方哪怕一個微動他都會注意到。
唉,真是臨死都不能安心點過,喀斯心道。
這時,海面似乎恢復了寧靜,浪聲逐漸節奏平穩,船艙外也逐漸有了光亮。
一片光幕忽地降臨,將云天切割成了明暗兩色,海平面無限延展,左右分別渡上了不同的色澤,看似和諧,卻隱隱中透著極為危險的氣息。
在外把風的白壽看見如此畫面,渾身冷汗直冒,預感不詳。
突然,暗色那邊的海平線上升起了一個疑似人形的東西,它從海面跳了出來,然后順著海平線急奔,速度快得幾乎像是在百米沖刺。
“臥槽”白壽嚇了一跳,“還好不是對著我們跑來,不然真就要命啊。”
然而,詭異一旦出現就不會簡單結束,白壽側眼一看,右邊的海面居然也出怪異了。
一個碩大的眼球靜靜地停在半空中,半徑幾十米,瞳孔徑直看向自己,空靈而深遠,如同星辰。
白壽僅是一秒就收回了視線,然而還是受到了很嚴重的精神污染,當場倒地,捂住雙眼,喊道“外面有東西不要往外看,不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