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啊。”近前的玩家喧鬧道。
陳飛逸看著這個情況,不得已站上前,走到了直面北恒的位置,鄭重道“繆爾,你這突然變的真的不是被詭異影響到了嗎。”
另外也有人終于忍不住,懷疑道“不只是被詭異影響這么簡單吧,我認識的繆爾不大可能出眾人前,他是個靦腆的人,性格內向,覺醒了技能或者頓悟這些話說起來玄乎,看起來都能解釋,但我認為,繆爾是不可能這么突然變成你這樣的。”
“這”周圍人呆了呆。
他們前后一質疑,全場就安靜了,眾人無不提起了警惕。溺水這個游戲非常離奇,什么事情都可能發生,詭異像這樣混進他們之中,也未必是不可能的事情。
北恒看著他們,環視一圈,表情不僅不變,甚至隱隱透露出了滿意的意味,眼神微有變化。
他根本不像是潛入敵營而被發現的異種,而像是更加難以言說的存在。現場玩家頓時頭皮發麻,拉起了最高警惕,不斷有人退走。
“如果我是詭異,我大可以內部分化你們,不用接下來,你們現在就會被攻破,我何必提醒你們這些事,分析這些對我而言的用處在哪里。”北恒問。
“誰知道詭異的想法,它們一向超乎常理,玩弄人類再正常不過,也許你是覺得這樣有趣而已”繆爾的親友急道。
陳飛逸回答的時機晚了,暗道不好。
而北恒聽到這些話,依然不動聲色,好像是應了“覺得這樣有趣”的說法,認可了對方的“懷疑”。
這種異常反應無疑加深了在場玩家對他的懷疑,他們忌憚無比,小心地拉開距離,但北恒毫不在意,還繼續道。
“正確的懷疑,但是你的懷疑沒有經過思考,光是把你的懷疑說出來,有用嗎,這樣反而會使你們置于更危險的境地,如果我是,那這里的人都會死,如果我不是,那你就是平白誣陷同伴,動搖同伴的信念,這樣就好嗎。”
對面的人一聽,霎時愣住了,周圍人仔細一想,也發覺了此舉的不妥。
接著,北恒直道“捫心自問吧,任何話術都沒有意義,不要盲從,不要崇拜,不要造神,用你們一直以來積累的經驗、你們辛苦鍛煉而來的各種技能、手段,去檢驗我所說的一切,不就好了嗎。”
“你”那人瞪大眼睛,完全沒想到北恒會這么說。
周圍人也是差不多表情,這世上哪來這么理性真知的詭異如果真有這種詭異的話,那他們還真就活不到現在,而且恐怕它即使在詭異中都是詭異。
陳飛逸發頓,一時間啞口無言。
然而,北恒又道“我就在這里,你們想檢驗我說的什么都可以,而且我要提醒你們,現在時間很緊急,你們沒有時間可以在這上面浪費。”
每一句話都好像一記重錘,砸在所有人心里,鏗鏘有力。
醫療室剎時一片安靜,沒思考太多就信從的人、只是懷疑的人、還有很多不同想法的人,都在進一步思考這段話的意味。
洗練過后,他們的眼神更清醒,意志也更突出了。
理智的、經過反復思考的信才是真信,曾經有一句話是這么說的。
“說的沒錯,從客觀上看,繆爾,你指出的都是要點,也確實揭露了外面很多詭異的弱點,這都是事實,你從事實出發,又告訴了我們新的事實,這些都是毋庸置疑的。”有人又走了近來,帶著理性生物應有的警惕,但同時,他的眼神又透著一些信服。
“說的對,是該用自己的經驗做判斷,繆爾兄弟,你這也藏得太深了,要不是現在危急關頭,你是不是就不想嶄露頭角了啊。”又一人走了過來,眼神十分清醒。
“繆爾醫生剛剛所說的判斷都是客觀上正確的,不能因為沒有證據的懷疑,連客觀上的事實都要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