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就在前方。
幾個玩家圍海相望,面色嚴峻。
“提前了嗎。”
“看來是。”
“但溺水怎么會突然爆發這種事,根本不在計劃中吧。”
他們一邊檢測空間亂流,一邊討論。在如此重污染的環境下,他們仍能保持著思考能力,說明他們各自的水平都非同一般。
其中一個玩家道“溺水的局勢已經失控了,我們要么把溺水割舍掉,要么也順著這個大勢,殺到詭異海盡頭。據說溺水的玩家正在努力殺到詭異海盡頭。”
“他們的玩家會那么拼命么,要是我的話,鐵定會保留實力,等到其他玩家死光了再坐收漁利。”
“哼,如果局勢沒那么恐怖,肯定所有玩家都想這么做,但那邊可是壓倒性的詭異群啊,保留實力找死傻逼。”
“可是不管怎么說,他們也不可能在合作中拼命吧,都是競爭對手啊。”
“你看看。”
說著,那個玩家放出了溺水的實時投影。
畫面中,溺水全世界范圍的玩家都聯手殺向了詭異海,戰斗非常激烈,幾乎每個玩家都使出了渾身解數,沒有玩家敢怠慢,更別說有所保留。不,應該說最初曾經有過一大批玩家意圖保留實力,然后這些玩家都死了,剩下的都是不會保留的。
“這看來還真的不能保留啊。”
“不僅如此,你們看,他們雖然看起來各自為營,但其實都在互相配合,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面對海量的詭異,他們也只能是朋友,在大局面前,競爭對手算個屁。”
“他們僅僅是出于同樣的局勢判斷,走到了這一步嗎不可思議啊,那得是多危險的博弈。”
“不是,”一個看起來很有智慧的玩家發言道“正常情況下,溺水不可能出現玩家幾乎同時進攻詭異海的情況,沒別的原因,你我心知肚明,因為我們誰都自私自利,而在我們的預想中,其他玩家都必然自私自利。”
該玩家簡簡單單地這么解釋,在場沒有玩家反駁,因為這段解釋對他們來說無疑擁有非常真實的解釋力,他們也確確實實會這么做。很多事件說明,當玩家不得不依靠集體選擇的時候,就已經離死不遠了。
“所以,一定是有玩家用了足以左右全局的手段。”
“這個玩家布局縝密周到,對玩家集體沒有絲毫的幻想,從玩家的根本利益出發,徹底利用,推動了這個全局。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玩家擁有實現策略的手段和能力”
能力雖然不必然限制思維,但其實很多時候就是會限制。在這個邏輯上,如果有誰全知全能,那這個存在肯定會擁有近乎無限的思維。
說到這里,該玩家略帶緊張道“這件事我們要盡快聯系上頭,溺水有手段通天的玩家,然而溺水的玩家方明顯缺少戰力,那么,那個玩家一定會想辦法收集戰力,什么辦法最能收集直接搬啊”
“什么”
“搬往哪搬”
對面幾個玩家愣了愣,然后立刻想到了。
“對,那玩家一定會去其他游戲世界搬運戰力。”
“不是啊,首先那玩家怎么能跨游戲移動”
“怎么不可能,現在好幾個游戲包括我們在的螺旋結構都正在跟對面重合了,空間屏障出奇的脆弱,跨越個空間而已,又不是完全沒有手段。”
“那”
幾個玩家面色發白,面面相覷。
“別推測了,那玩家肯定會去其他游戲加速游戲重合,一旦成功,到時候我們就都得陷入溺水那樣的死境了”
他們忽然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頭皮發麻,然后態度立刻就嚴肅了起來,馬上商談對策。
然而,在他們不知道的后方,北恒聽見了他們所有的對話。
計劃、溝通、局勢等詞語完全暴露了他們特殊立場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