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情況很混亂,北恒回頭一想才發現,這個護衛能及時截下三眼玩家屬實奇跡,已經超過了人類的潛能極限,沒有超凡法是很難解釋的,雖然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你的名字。”北恒直接問道。
對方愣了愣,道“我是維爾諾,陛下。”
北恒觀察了他幾秒。
這個青年左眼受傷了,還包扎著,里面隱隱透著血跡,很可能整個眼球都受傷了,要換義眼才能繼續用。所以,他現在只能用右眼視物,看起來會有一些不方便。
外表上,他平平無奇,比較特殊的可能是他的身高,他相對一般男性來說可能會有點高,但不管怎么樣,如果把他單獨放在人群里面,他是絕對不會引人注目的,存在感非常低,很容易被忽視。
這個世界的皇帝執著于所謂的純正人類性,因此他對護衛的要求是身世必須清白,得是沒經過任何改造的純種人類。這些人類選自各個星域,經受過層層的特務訓練,對皇帝忠心耿耿。當然,那些訓練絕不是洗腦或者意識改造等手段,他們的忠心純粹只是因為他們被皇帝的個人魅力折服了而已。
“陛下您怎么了嗎”
見北恒一直盯著自己,護衛維爾諾似乎很不安,眼神有點躲閃。
“沒事,你就留一下。”北恒沉默了幾秒才道。
“是”維爾諾可能比較膽怯,視線壓得極低,極為恭敬。
這波的襲擊結束后,間隔了很長時間都沒有玩家襲來,或許多半是被半路截殺了。
現在,室內已經被重新收拾干凈,到處散發著特殊化學物質的氣息,內外都是一片安靜。
維爾諾好像屏住了呼吸,完全不露任何聲息,安靜得幾乎與空間同化了。
北恒沉默地與桌上的投影戰場對弈,表情絲毫沒有波瀾。他讓那護衛留下,卻一直保持沉默,完全看不出什么想法。他總不可能是想讓人陪伴才留下了這個護衛,但看這個情況卻只能這么解釋。
無論如何,現在整個空間都仿佛窒息了。
忽然,北恒放下手中的棋子,像是終于想到了房間里還有其他人一樣,視線投向了護衛維爾諾。
“你剛剛的反應很快,是平時有特別鍛煉嗎。”
維爾諾發頓,半響才回答“是的,我們從小就經受各種試煉,相對其他人,那些試煉可能算得上特別。”
“我們”
雖然只是心血來潮的一個問話,但北恒卻發現自己好像問了不該問的事情。
維爾諾點頭,解釋道“說的是我的兄弟姐妹,我們小時候都在一起生活,大多時候也是一起接受試煉的。”
北恒聽到這里,不禁問道“你的兄弟姐妹很多嗎。”而且試煉應該指的是鍛煉吧,這個用詞怎么有點微妙。
維爾諾回答道“我們家是大家庭,兄弟姐妹很多很多,甚至還在增加,都一堆不省心的孩子,時不時就到處鬧騰,說是各自有各自的性格,但我覺得不是性格的原因,純粹是都想被父母親關注,所以才有矛盾,嗯,真是不獨立,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獨立。”
他這說的,好像自己就相當獨立一樣。北恒聽著聽著,逐漸感到不對勁。
但是這一次,北恒還沒問,對方就先繼續說了。
“父親很嚴格,總是沉默母親非常溺愛我們,但母親也很沉默,一直一直都沉默,所以有時候就連我們也搞不懂父親母親的想法。”
維爾諾很感傷地望著外面,眼神有點幽遠,好像是真的在煩惱他的家庭情況。
北恒聽完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多只能說一句,“你家庭情況很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