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許祂不在這里,祂依然被綁定在某個游戲,只是通過某種特殊手段控制了這里的nc而已。
那么,眼下,祂應該知道自己在找祂,可祂就是藏著不出現,或許是鬧脾氣了,或許是玩。有什么辦法能讓祂自己顯現嗎。
北恒繼續站了幾分鐘,仍舊沒發現周圍什么異變。但是,自己能留在這個游戲里的時間不多了,再不離開的話,會有麻煩事發生。
“還是不肯出來嗎。”
北恒開口問了問,但是依然沒有回應。果然是大腦相關的部位,性格相對來說比較復雜嗎。
想了想,北恒也不著急,先坐了下來,閉目養神,緩解疲勞的同時,清了清思想,將意識調整到了較為清醒的狀態。
比起剛出來那時,自己的意識明顯弱了很多,大概只有十分之一左右,這樣隨時都可能回到黑盒里。
想到這里,北恒愣了愣,會不會腦髓就是故意在消磨他的時間,好讓他盡快回去,成為祂們的“母親”。
畢竟,“齊魯格斯”這個破綻是祂主動賣的,要不是祂突然失蹤,自己可能都不會察覺齊魯格斯的問題,從這點上看,腦髓的智慧可能高于別的孩子。
“真是壞孩子。”
北恒無意間地說了這句話,完后自己才發現。
幾乎與此同時,某個方位出現了隱隱的力量波動,雖然轉瞬即逝,但北恒還是感覺到了。
北恒轉頭,視線落在一張鏡面上。
是這個鏡子嗎,不,感覺還更遠一點。
北恒站了起來,直接走向那張二米高的落地鏡。
鏡子對面當然照出了他的模樣,很冷漠,很陌生。他們看到的自己是這樣的嗎確實不好接近,讓人敬而遠之,不敢冒犯。
右瞳祂們會傾向于“母親”,不是沒有道理。
但是北恒看著鏡子,眼神露出了幾分為難,表情也柔和了一些。
他不是不想溫柔,如果需要的話。而且,比起殘忍、冷酷的事物,生靈們更期待溫柔的事物吧。只是一旦那么想,自己就可能縱容很多事情,做出一些超乎常理的事情,所以要克制自己。
北恒皺眉,又見心中出現了多余的思想,只好轉身,想再休息一下,清空思想。
而就在他轉身的時候,鏡子底下發生了異變。透明的鏡面突然漫出了黑色的氣息。
黑粒子如同潮水,逐漸擴展,偷偷地追著北恒的腳步,北恒停下來的時候,半徑兩米左右就滲滿了若隱若現的黑粒子,如同淺灘,但是普通人什么也看不見。
北恒也像沒注意到一樣,坐了下來,單手扶額,又閉上了雙眼,沒有動靜,應該是調理身體。
黑色的淺灘慢慢波動,開始也表現得很平靜,如同微風細雨。可是整整十分鐘過去,北恒都沒有動靜后,淺灘產生了漣漪。
盡管如此,過后淺灘還是平靜了下來,暗暗守望著。
再十分鐘過去,北恒還是沒有動靜,甚至連聲息都沒有了,生命跡象幾乎為零,連帶著整個空間都寂靜了。
不像是睡著了,更像是離開了這具身體。但是這樣的話,理論上原來的皇帝就會醒來。
淺灘游動,祂這一次沒有繼續守望了,而是漫上白銀的長椅,浸進衣物中,慢慢地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