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居民nc則在試探,因為這里畢竟是有主的廟宇,擅闖私宅是違反法律的,但法規不一定能約束他們。
北恒走遠了一段距離后,他們就陸續進去了廟群,法不責眾,他們大概是這么想的。
腦髓還在里面處理一些事情,他們闖進去或許會很危險。
北恒注視著那片景象,沉默了很久,聯想到一些事情。直到至近處出現噪音,才轉過眸,然后看見面前站著一個約七八歲左右的女孩。
“哥哥,買花嗎。”
她略帶顫音,縮著身子,非常怯弱,準備地說,她是在恐懼北恒。
北恒有點不解。
自己有這么可怕嗎,應該不至于是一張修羅惡鬼的臉,讓這么一個nc的小孩都怕成這樣。白色空間的玩家也是無論看見自己何種的形態都驚恐萬分。也許他們只是恐懼自己,無關具體形態。
不過,北恒發現自己越來越分辨不了人類對外貌形態的認知,也越來越看不清他們的具體輪廓了。
實在煩惱,總需要集中注意力,才能看到你們,北恒心想。
“哥哥”她見北恒沉默,更畏縮了,抓住手里的花都不敢再伸前,渾身都在發顫。
都這么害怕了,還要過來,是即使是這樣的自己,都可能比那些人類好說話嗎。北恒看了一圈周圍,認為他們行色匆匆,確實不好搭話,對比下來,自己好像是少數幾個沒有動靜的人形。
北恒的視線重新落到女孩身上。
“沒事。”他接過她的花,神色柔和了幾分。
這花仿佛是一種預兆。
三色堇的花,或許在所有花卉中沒有什么特色,是最常見的那種野花,但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卻有點在意這樣的花。
第一次知道它,或許是在幽魂海看虛界的某一天吧,記不清了,北恒想了想,發現自己至少記得它的花語。
女孩呆了呆,看著北恒發愣,然后回過神來,緊張道“謝、謝謝哥哥。”
她太緊張了,因為對方雖然站在那里,卻顯得格外遙遠,好像隨時都可能破滅,只是一時的幻像,她害怕的是那破滅,但是這種感覺說起來非常微妙,前所未有,她自己都難以理解。
“今天還是快點回家吧。”北恒忽然說話,視線徑直看著她。
女孩愣了愣,欲言又止,表情非常緊張,但最后還是聽話跑回家了。
北恒看著她的背影,手里的三色堇散去,當此時,時間7:11,已經快到了混亂的節點。
“年輕人,你不去參拜嗎。”一個坐在地面,背靠墻壁的流浪者看完剛剛那一幕,忍不住跟北恒搭話了。
見北恒不回復,他還接著道“他們好多人都去了,你怎么不去”
北恒轉頭看了他一眼,說“沒有必要。”
流浪者驚了,正要說話,然后就聽見遠方傳來了劇烈的爆炸聲。
“這”他轉頭看向廟群,表情都呆滯了。
“還只是開始,”北恒提醒道“不過也快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