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你這里究竟是要做什么啊。”崔曼達摸不著頭腦,他相信,要是有人看到這里的事,肯定也會摸不著頭腦。這年輕人的思考和行為完全無法預測,或者說,對方看到的世界完全不在自己的層次,視界的層次差太遠了。
雖然接觸沒多久,但崔曼達已經差不多可以下定論,這年輕人絕對屬于那種極難被人理解的類型
“要傳播一些好的事情。”北恒對他說。
“好的事情”崔曼達愣了愣。
聽到這句話,周圍的瘋子們就來勁了。
“沒錯就要好內容正能量無敵,沖啊”白胡子的瘋子激動地站到了桌子上,摩拳擦掌。
“喂,你說的太模糊了,我來說,我們的任務呢就是弘揚好文明讓美德的光照耀世界的所有角落。”
“滾啊,你說更模糊,我來”
崔曼達越來越胃痛,面目猙獰。
好在,北恒沒有旁觀,給他送了一本手冊。
“你先看一下這本東西,要不要出力,看你。”
崔曼達接過手冊,原本只想翻開幾頁粗略一看,沒想到越看越心驚,面色頓變精彩。
“你、你們居然想這么做太驚人了,現在的信息世界真的可能這么做嗎,不,也不是完全沒可能。”他完全投入了書里的內容,想著想著就露出了跟周圍的瘋子完全無差的神色。
周圍的瘋子們互視一笑,見慣不慣了,然后就是搭伙一波熱火朝天的工作。
崔曼達迅速地被同化。
北恒默默地關門離開,估算著目前需要的手牌。
他需要一些本土的nc,作為思想參考,去衡量一些可能性和有效性,當然最重要的是,他想要他們的想象力。
想象力是精神的極限表現,北恒需要活生生的想象力,而不是至今為止的經驗總結,那些已經死去的思想,對現狀確有參考意義,但無法第一時間投入策略。
北恒越來越致力于節省思考,可能是因為他越來越想保持距離,不想太關心他們的具體事務了。
以前是以前,哀嘆過去也要適可而止,總要告別過去,清空多余的東西,所以能不思考多余的東西就不思考。
時間拖一點沒關系,腦髓要解決完里面的外神異種,不然不肯聽話離開,而自己也想嘗試不同的做法,看一看不一樣的可能性。
或許沒人會感興趣,也沒人會明白這種做法的邏輯、安排這些事的用意,但北恒就是想這么做。
他眼里映照的早已不是人類的形體輪廓,而是眾多情報集合還有位于中樞的那個被稱為意志或者自我的東西。
因而,這場游戲,在他看來也是一種情報戰,將由自己主導的情報,替換他人本來的情報,打入心智,影響意志,即是最基礎的博弈方式。
據說人世是一個大染缸,每個人身上都染著多種顏色,神魔下去,也會有染,那么在這個意義上,這場情報戰就是將所有參與其中的生命染上某種你設定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