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們都被脊椎綁了起來,除了眼珠子還能動,哪哪都動不了。
右瞳這一扔就將祂們扔到了一塊,腦髓看到左右兩旁還在狀況外的黑白蛇,有點無語。
“母親回到溺水了嗎。”胃腑的眼睛冒著冷光,秉持絕對強弱邏輯的冷酷面暴露無疑,神色威嚴。
腦髓皺眉,沉默了幾秒才回道“是,母親讓我們聯手擺平詭異海。”
“我當然會去詭異海,只是跟你們聯手這件事,多少有點困難,聽說你圖謀不軌。”胃腑冷漠道。
“”一旁不說話的脊椎眼神越來越危險。
“沒有,你就聽右瞳胡說,祂為了證明比左瞳有用,什么都能胡說,你們大可以回溯時間調查,我什么都沒做。”腦髓義正嚴辭。
“是嗎。”
胃腑和脊椎的視線同時看向了右瞳。
右瞳愣了愣,直道“少開玩笑,這種話你們都信嗎,別連思想都幼化了好嗎。”
顯然,祂們之中,最暴力而且脾氣最差的是胃腑,神性最危險的是脊椎,左右足忽略不計。
如此這般,祂們又爭執了好一會才平靜下來說話。
左右足和腦髓依然被綁著,只是這回連說話都被禁止了。腦髓特別幽怨,迫切想就此告狀,但是一時間無可奈何。
一旁的脊椎不說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祂們,透著一種異質的危險,對面的兩條蛇被看得毛骨悚然,大氣都不敢出。
于是,室內只剩下了胃腑和右瞳討論的聲音。
“腦髓剛剛應該有老實交代,溫情人間發生過這些事。”
“像是按了加速鍵一樣,結束的太快了,沒想到母親最后會一直旁觀。”
“那個外神本體在現世,找它本體算賬有點麻煩。”
“哼,遲早要滅了它”
“那外面的白形呢。”突然,右瞳提到了祂們的新生同胞。
胃腑道“都到現在了,祂該知道的大概率都知道了,我們不需要為祂擔心,你跟左瞳是最先覺醒的同胞,對我們誕生時的情況應該更清楚,初生時的迷茫無可厚非,但最后都會覺醒的。”
“確實。”右瞳若有所思。
母親頭痛所以挖了腦,按照祂們出生的順序,母親一開始是把雙眼挖了,然后是腦、雙手、雙足、胃腑、肝臟、脊椎、最后才是心臟。
這個順序顯然是有意味的,在祂們看來,母親起初是不想看,然后是不想思考,放下了全知,再然后一步步放棄全能,心傷的最后,才把心臟挖了。
這是極為粗魯而且直接的做法,實在超乎常理,正因為是母親才可能這么做的。母親身上太多可以各種解釋的隱喻了。
實際上,無論“父親”還是“母親”,都是世間的稱呼,神靈的世界不講血緣,主神靠近生靈的那部分神性被世間拖累,時常顯露悲傷,祂們正是在這樣的狀態下出生的。
也是因此,左瞳、右瞳、還有初生的白形才會多次提到這件事,祂們總是想討主神開心。
“不過”胃腑忽然想到了一個重點。
“不過什么”右瞳抬起視線。
“這么說來,白形會是什么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