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門而進。連翹被她進來的動靜嚇了一跳,然后臉上又變成平時畏縮的模樣。
“媽”連翹期期艾艾地叫了聲。
孫大娘看著她沒有言語。
隨著連翹越來越膽怯的樣子,孫家屋里的空氣似乎都凝滯起來。
她罵了打了但這個兒媳始終是一股上不了臺面的小家子氣。
“明天晚上7點去食堂的掃盲班,我都幫你說好了。你就跟著林青禾。”
“媽,我”
“別廢話了,你要是做不到,咱倆就回老家。高低在那咱倆都能掙公分。”
孫大娘說完就往陽臺走,不再理她。
他們分到的房子就一個房間,陽臺上又搭出來一個小隔間。
連翹把女兒放回床上,就去門口的灶臺做飯。她知道婆婆對她不滿意,但她每次想大聲說話腦海里就會浮現出她媽那個嫌惡的眼神。
可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吧
從前她爹送她上學她聽那些女同學偷摸地說過愛情,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樣的感覺,也不知道和孫勇之間的是不是。反正都結婚了,一輩子也就這樣了。即使婆婆經常罵她,但她能感覺出來她們至少真的把她當做一家人。
林青禾也在想掃盲班的事。
她對連翹要跟著她心里還有些疑問。怎么這孫大娘就像是盯上她一般了
“你別瞎想了,快吃飯吧,一會該涼了。”盧向陽替她夾了一筷子雞蛋。
“你又沒做啥不好的事,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說得對。”林青禾放松下來。
“我明天要帶著他們去山里拉練,兩天一夜。你一個人在家,上下班路上騎車慢一點,注意安全。”
“好,你放心吧。那我給你烙幾個餅子帶著。”
第二天,天還蒙蒙亮的時候,林青禾就扶著酸痛的腰起床了。
昨晚盧向陽說什么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把林青禾好一番折騰。
和面,做餡料,包餅,放油鍋。
剛放下去沒多久香味就被激發出來了。
剛跑步回來的盧向陽就看到戴著圍裙的林青禾站在陽臺的晨露中,彎著腰,把餅胚一張張放到鍋里。
盧向陽帶上門,大步向前。
從身后環住了林青禾,他把頭貼在林青禾的肩膀上。
“媳婦,你會想我嗎”盧向陽剛跑完步,鼻息呼出的熱氣直往青禾脖子間鉆。
青禾被弄得癢癢的,“走開,我腰都酸死了。”
盧向陽大笑,怕媳婦生氣又趕緊討好地幫她揉腰。卻又影響青禾干活,她剛才鍋里盛出來的餅被盧向陽揉著腰沒拿穩掉在了地上。
林青禾還沒來得及說什么,盧向陽眼疾手快地撿起餅子。然后在它表面拍了拍還沒沾上的灰,就一口咬了下去。
“你這人真是”青禾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這有啥,聽我媽說以前糊糊里還摻過樹根,再說了在野外我啥東西沒吃過。這又不算什么。
媳婦你別生氣了,咱倆可要三天不見了吶你會不會想我晚上沒人給你暖腳丫子,也沒人抱著你了。我會很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