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黃毛小子知道什么說”
任寒看著面前明顯動怒了的男人,依舊不急不緩地開口,“這個女人我見過。她的右手腕上有一個梅花的印記。”
梅花印記,他竟然知道。
這個梅花印記除非湊近了看,否則,根本就不可能知道。
當初,她出了事,他即便在找人的時候,也沒有把這條線索告訴手下。
這個梅花印記從來不是簡單的圖案,而是
蘇老爺看向她,原本他以為這個土匪是為了讓自己把女兒嫁給他,在胡謅。
可是,現在,聽到他竟然說出,那個梅花印記,他心里開始確定。即便,他不認識畫像上的女人,他定認識手腕上有梅花印記的人。只要找到那個人,他也許可以找到她。心里的情緒像海浪一般波濤洶涌。
“你在哪里見過她現在在哪里”
任寒看著面前情緒激動的男人,語氣平靜,“爹,是不是忘記了什么”
蘇老爺聽見他的一聲爹,才冷靜了一些,眼神危險地瞇了瞇,看著他,“如果真的是她,這個機會我會給你的。至于,你們如何,便是之后的事情了但是,現在,你這個機會你要不要,就是你的事情了。”
任寒看著面前的神情無奈,但終是松了口的蘇老爺,恭敬地鞠了一躬,“謝謝爹。容我回去稟告一聲。”
“不行你現在必須帶我去見她。否則,你休想。”
任寒看著他,遲疑了一下,“我可以帶你去見,但是,她愿不愿意見,這就是你的事情了。”
蘇老爺瞪了他一眼,“自然。”
如果真的是她,怎么可能會不愿意見自己。
如果她真的還活著,又為什么這么多年遲遲不來見自己。
任寒足尖輕點,便飛身離開。
蘇老爺衣袖一甩,便追了上去。
任寒眼里閃過驚訝
沒想到,他的輕功這么好。
任寒帶著蘇老爺越過山寨,直接來到了后山。
后山一座竹樓,院子的一側曬滿了草藥。一旁還種了許多的藥材。
一個女人一頭白發垂在腰后,她坐在石凳上,手里捧著一杯茶,抿了一口,道,“寒兒來了,可是,那小姑娘的身體有了什么異樣”
她沒有回頭,繼續看著攤在桌子上的醫書。
兩人一落地,女人的眉頭皺了起來,將茶杯重重摔在地上,“寒兒,我何時和你說過要見人了馬上帶人離開,無論是誰。”
任寒看著她,單膝跪在了地上,行禮,“師父我帶來的是畫像上的人。”
女人冷笑著,“你好大的膽子。竟敢”
“陽兒,是嗎是嗎”蘇老爺看著面前的女子,即便過了這么多年,她的聲音還是沒有多少變化,他像是陷入了魔障,他口里一遍遍地重復著。
“你是陽兒,對不對你還活著,是不是”
“任寒帶他離開。馬上”女人用頭發遮住自己的臉,飛快朝房間跑去。
蘇老爺緊緊盯著女人的身影,趕忙追上去,卻還是晚了一步,被緊閉的房門擋住了。
蘇老爺眼里滿是不可思議,她竟然真的不愿意見自己。
為什么這到底是為什么
“陽兒,是我啊陽兒,你為什么不理我”
房間里,傳來東西被摔在地上的聲音,女人聲嘶力竭,“給我滾”
任寒看著被關在門外的男人,上前勸道,“爹咱們還是回去吧我師父,她真的不想見你。”
“不想見我憑什么不想見我我是她的丈夫,她為什么不想見我”
他固執地敲著門,“陽兒,是我你開門見見我,好嗎為什么你明明活著,卻不愿意見我。就算你不愿意見我,你難道不想念老大老二,還有你的暖暖嗎”
房間里的人沒有說一句話。
一道嚴厲的聲音傳來。
“任寒,你在鬧什么”
任寒看著來人,正是他的老父親,“爹,你來做什么”
“我在問你,你倒反過來問我。你在做什么不知道你師傅不愿意見外人啊”
任父看了一眼蘇老爺子,眼眸帶著嫌棄,“帶他離開吧別惹你師傅生氣。”
蘇老爺子看著面前的男人,細細打量,越看越眼熟,越看越眼熟。
突然,腦子靈感一閃。恍然大悟,他是陽兒的師兄,也是陽兒最先喜歡的那個人。
當初若不是自己,硬插一腳,他的陽兒還不知道要追在他身后多久呢
現在,陽兒竟然和她在一起。
這十多年,陽兒竟然一直和他呆在一起。
這十幾年,陽兒對自己不聞不問,卻和他在一起。
嫉妒逼得他怒火中燒。
蘇老爺看著緊閉地房門,拂袖而去。
“叩叩”任父抬手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