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金義再次醒來時,人已經躺在了病房里,一只手背上還輸著液。
“嗯”男人發出痛苦的聲,環顧周圍,只有自己的助理站在一旁。
“洪總,您醒了我這就去叫大夫。”助理小張見人醒來,趕緊出了病房找大夫。
洪金義下意識摸著心臟的右下方,今天那里比之前的每一次都疼的厲害。
可他沒時間顧及這些,他現在迫切想要回到公司,他昏迷的這幾個小時,也不知道公司怎么樣了。
只是人剛一起身,又無力的一屁股坐回了床上。
“洪總,您怎么起來了大夫說您現在必須躺在床上休息。”小張剛把大夫找來,一進門就看見獨自下床的洪金義。
“是啊,洪先生,您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不允許您再繼續工作了,還是先養病吧”
說話的大夫正是之前給洪金義做身體檢查的王大夫。一見此人洪金義正好想起今天是出檢查報告的日子,便問道:“我身體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這個我覺得還是跟您夫人說一下比較妥當,畢竟是洪夫人幫您安排的體檢。”王大夫一時支支吾吾,面對洪金義一張煞氣騰騰的臉,竟不知要如何將洪金義的病情說出口。
“哼是我做體檢,又不是她,我有權利知道自己的病情,你就直接跟我說,不需要找我夫人。”洪金義厲聲呵斥,心里隱隱不安起來。
“是是是,”王大夫連連點頭,怎么都覺得洪金義也不是個值得同情的人,便不再猶豫,直接說道:“洪先生,通過您的體檢報告和您今天的就醫情況可以確診出您得的是原發性肝臟惡性腫瘤。”
“惡性腫瘤什么意思說明白點”洪金義突然感覺被一只無形的手死死扼住了脖子一般呼吸困難,極力的嘶吼道。
“就是肝癌已到晚期。”對于這樣的情形,王大夫早已見怪不怪了,既然想知道的明白,那就讓你明明白白。
話音剛落,洪金義的腦子嗡一聲,兩只耳朵如同真空一般,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洪總洪總您沒事吧”小張也為王大夫剛剛宣布的這個消息而震驚,哭咧咧的上前關心道。
良久,洪金義才稍稍緩過點神來,問向大夫,“還有的治嗎”
“多則半年,少則一個月。如果去國外治療,也有可能支撐個一年。”王大夫語氣沉重道。
洪金義攥緊了拳頭,肝癌晚期,這跟直接判他死刑有什么區別,而且還是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
“金義金義你沒事吧”洪金義正在絕望中,唐怡慌慌張張的推門而進。
“我沒事。”洪金義聲音低低的說道,隨即眼神犀利的瞟了王大夫和小張一眼,示意二人不準說他的病情。
“真沒事嗎那你的臉怎么這么憔悴啊”唐怡看著洪金義那張蠟黃的臉,還是很擔心。
“真沒事,這些天事情太多,操勞過度而已。”
“你瞧瞧你自己,不好好守著我們唐家的產業,非要自己折騰。即沒折騰出什么好結果,又把自己累出病了。現在好了,讓全濱洲的人看你的笑話。”見洪金義可能真的只是勞累過度,唐怡算是放下心來,又開始老樣子數落起洪金義的不是。
唐怡的話句句扎心,這樣的話洪金義聽了二十多年了,如今他這個將死之人是再也不想忍受了,如同炮仗一樣突然咆哮起來,“你們唐家,你們唐家,我洪金義憑什么要守護你們唐家的產業我算個什么全濱洲的人看我的笑話又怎樣我他媽樂意”
“你發什么瘋啊你知不知道你擺了多大一個爛攤子你現在跑醫院來裝病,還得我爸出面替你解決,你還有理了你”唐怡被洪金義這一吼嚇得渾身直哆嗦,更是氣的眼淚簌簌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