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村子的耿隊長將嘴從水壺邊移開,然后直接嘀咕“這是個陰謀”
坐在他對面的胡義明顯不在狀態“什么意思”
“李書記早就被狗叛徒害死,現在找了個替死鬼準備引我們上鉤”耿隊長說話間,政委從屋頂下來進門,耿隊長看到后趕緊敬禮“呃政委好”
啪政委在門外就聽到兩人對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消息來源可靠”
耿隊長敬禮完畢,順勢使勁的揮了揮拳頭“我們抓了偽軍舌頭,消息絕對可靠”
政委聽后愣了半晌,最后無力的在耿隊長扯過來的凳子上坐下,一滴老淚從眼角順著臉流下。
屋里陷入一片死寂。
好半晌后,政委終于再次開口問耿隊長“鎮里敵人情況如何”
耿副隊長趕緊匯報“差不多一個營治安軍化妝成老百姓分散在各處設了埋伏,一旦我們進去立即會陷入重重包圍。”
政委面色凝重“你能確定只有一個營”
“從目前得到的消息來看,應該只有這么多。”耿隊長并沒有得到有鬼子一個小隊藏在鎮外的消息。
偽軍已將縣城往東的路全部封鎖,潛伏在縣城里偵察到消息的情報人員并沒有意思到鬼子向東情報的重要性,只是按常規等級將出了縣城的鬼子動向情報送到分區,再轉送到政委這里,估計最快時間都得下午,那時候情報早已失效
政委不再猶豫“全軍出動,不惜代價拿打下八里營活捉姓吳的叛徒”
旁邊胡義看著地圖沒有說話。
倒是耿隊長嚇了一跳“政委,咱們沒有重武器根本無法攻堅,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那就想辦法把敵人拉出來別問我怎么做”政委說到這里,轉頭對旁邊的義下令“胡小子辦法你們自己想,我只要結果”
先前的計劃是安排人滲透進鎮里,伺機里應外合,以救人為主
現在,計劃得變
八里營以西十余里,一條幾乎筆直的公路直通縣城,五里開外的散布著好幾個村莊,在薄霧中依稀可見。
公路北邊一里外田野間早干涸的溝渠旁邊地里,一堆雜草略為高出地面。
羅富貴派出來的暗哨,正藏身在那堆雜草下。
下邊被掏空僅能容一個人活動的空間,從外邊看跟旁邊其他亂糟糟的雜草堆并沒有什么差別。
那草堆卻是暗哨用一頂插滿了附近常見的雜草鬼子鋼盔作的偽裝,草堆比人頭大了不少,鋼盔邊沿留了條縫,相當于給各個方向都留有觀察孔。
如果不是經驗豐富的偵察員,根本不會想到,這個草堆會是一個觀察哨。
暗哨靜靜地趴在坑里,他非常小心,嘴里一直捂著條毛巾,他得防著呼出的熱氣成霧。
雜草沒有動,戰士偶爾在鋼盔下轉頭觀察,東邊的太陽已升起老高,一切平靜。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又一次把頭探到鋼盔下邊四下轉著觀察的暗哨突然發現,北邊溝渠出現情況
兩個背著大刀的人出現在他視野中,不用想,基本可以判斷那兩位是道門的人。
緊盯著那突然出現的兩人,暗哨手中的駁殼槍壓下機頭。
此時跟出現的那兩人距離還遠,目測應該在三百米開外。
視線穿過原野,緊緊盯著兩個灰影,他帶著駁殼槍,在這么遠的距離外開槍根本沒用。
背著大刀的倆人,并沒有向隊伍駐地走,而是在溝渠里慢慢向南移動。
差不多直接向他現在的位置而來
天不亮就到這里,應該不可能被人發現
哨兵的膽子不小,根本不懼這兩道門游兵散勇只是在心里詫異,這兩位現在往南邊而來他們想干什么
三百米兩人鬼鬼祟祟地縮在溝渠里往南匍匐,動作挺快
兩百米能看清兩人身后背后著的大刀模樣
一百米似乎可以看見兩人的面孔
五十米眉眼可見
三十米能聽到兩人衣服與溝渠摩擦聲
十米能聽到兩人出氣聲
兩人終于暗哨移動旁邊的溝渠里,壓低了的身體在溝渠里比地面還低,以致于這兩人在暗哨眼皮底下蟋蟋索索匍匐,暗哨反而看不到兩人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