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蔽在草堆下的暗哨一直緊繃著心,仔細地看著南邊發生的一切。
望遠鏡視野有些模糊,勉強看清道門那兩位正順著溝渠慢慢接近那哨兵,可惜那哨兵根本沒有發現危險接近。
同時他也終于可以確定,那地兒不是九營設置的哨位,因為為了防止值哨時打瞌睡,九營的兵被半仙跟大狗那兩個班變態的老兵油子專門訓練過
何況現在的距離太遠,就算他再急也沒有用
看著那哨兵被道門兩位直接砍了腦袋,哨兵仍然嚇了一跳,沒想到位道門這些人下手這么狠
槍聲過后,南邊遠處村里跟著跑出一支螞蟻般大小的隊伍
當看道門那兩位不再隱藏形跡轉身向北跑的時候,暗哨趕緊舉著望遠鏡仔細觀察。
距離太遠,開闊眼界地里霧氣還未散盡,他仍然什么也看不見
道門那兩位正向他現在的位置跑來,暗哨開始緊張,扯出槍裝備戰斗。
隨即,道門那倆背著刀提著槍的黑衣人上了公路后,卻立即轉道向西,暗哨有些疑惑,再次舉著望遠鏡看向道那兩位身后。
終于,一只奔跑著帶起塵霧十余人的隊伍,進入望遠鏡視野。
雙方一跑一追,很顯然,并不是一伙的
難道南邊出現的是第三方人馬
在這節骨眼上,暗哨沒有慌著回去報信,繼續藏在哨位觀察,心里緊張的思索著對方到底什么來頭
不是分區隊伍,那就只有兩種可能,要么是友軍游擊隊,要么是敵人
是敵人的可能性最大。
跑過來的隊伍分出幾個人在南邊哨位處稍作停頓,其他人跟著向往西邊逃跑的那兩人追去。
十一個剛好一個班,全是普通老百姓打扮看那奔跑的速度比普通老百姓要快得多,更堅定暗判斷是敵人的可能性。
只是有一個問題他沒搞清楚,九營羅富跟馬良連在東邊的村子里,敵人到底知道還是不知道
要弄清,必須得抓對方的舌頭,或者直接去南邊的村里偵察
眼看著追擊的隊伍全上了公路,甩開腿往西追。
暗哨再仔細觀察了一下周邊的情況,沒人有注意他現在的位置,立即掀開偽裝,嗖的一聲跳出來,溜進旁邊的溝里,貓著腰往北行猛跑了一段距離,然后轉進東西方向的溝渠里。
他得將這里發現的情況告訴給后邊的哨兵。
距離并不遠,很快來到第二道哨位處,與哨兵嘀咕了一會兒后,調頭返回哨位,小心的開始布置偽裝。
沒多長時間,十來個人影從東邊村子里鉆了出來,散開后進入田間地頭的溝渠,兵分多路向南邊那村子前進。
雙方距離七里左右,剛好在常規哨位極限距離外。
貓著腰在溝渠里前進速度根本快不起來,偵察員軍帽上載著草編偽裝,不時探出頭張望。
陽光下,除了往西邊追遠的隊伍,似乎根本沒有人
一個偵察員來到哨位處,趴在溝里問暗哨發生情況繼節,兩分鐘后,偵察員繼續向南前進,到公路附近,借著略高出兩邊田野的公路掩蔽,對著遠處打手勢。
然后從先前那兩人過公路時鉆過的涵洞爬到公路南邊。
順著溝渠繼續前進,很快爬到到南邊那偽軍哨位旁邊。
終于聞到空氣中彌漫著的血腥氣,偵察員沒有貿然上前察看,稍著停頓后離開,繼續向南。
隨著時間在荒涼的原野上漸漸流逝。
一路偵察員超過暗哨位置繼續向西前進偵察。
向南的偵察員接近村子一里左右,停下后小心翼翼地從背包里扯了出來團東西卻是個精心編制草團。
慢慢將那草團舉高,放在溝渠旁邊的地面。
然后起身,舉起望遠鏡,隱蔽中間有孔隙的草團后邊在向南邊村子仔細觀瞧。
村子里似乎沒有動靜,反倒是西邊追擊的隊伍中某個人招折返了回來。
按行軍時相互聯絡要求,應該是回村子報信的通訊兵
灰色人影下了公路,快速往南跑,在隱藏著的十多雙眼睛注視下,那人徑直跑進南邊村里。
村里忽然有了動靜。
外圍偵察員趕緊原地作偽裝,有誰知道出來人的會不會到東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