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又一個黑影摸進炮樓,尖兵開始上二樓。
黑洞洞的槍口之下,被燈光晃醒后仍然處于懵逼狀態的偽排長下意識舉雙手,語氣有些不確定是不是在做夢:“你們.是土八路?”
喘勻氣息后,開始環視周圍環境。
“我將竭盡全力!”許金森很清楚,必須先表態,但是也不能隨便在前田面前夸海口:“請太君明鑒,只要沾八路的人差不多都是死硬份子.至于把握,五成還是有的!”
靠南的一間屋窗有光亮,紙上晃蕩著人影。
猛地從通鋪角落里坐起來,嘴里嘀咕了幾聲,跟著再次躺平。
頭頂軍帽上的兩粒鈕扣在屋里燈光下很顯眼:“八路?”
雨太大,屋檐下也沒有一點干燥的落腳地。
“你先看看.”前田將旁邊的一份卷宗遞給許金森。
將偽軍軍裝扔到桌子上,然后將自己的濕軍裝掛墻上。
正在打馬吊的偽軍屋里煙霧繚繞。
前田對憲兵吩咐:“五分鐘之后,帶他到隔壁會客室.”
屋里打馬吊的偽軍四個,旁邊看熱鬧的四個。
馬良坐在床上,從小腿上抽出刺刀:“你最好老實交待,你要是不說,等會兒你的那些手下一樣會說.”
“就是,老子的刺刀都兩天沒見血了。”正在摘掛在墻上步槍的戰士一臉遺憾。
諾大的據點籠罩在隱約的雨霧中,處于東邊角落的炮樓,像是擇人而噬的巨獸。
偽排長穿著褲衩蹲在二層炮樓木地板上,終于回過神來:“八爺,給條活路?”
“說說,你手下都沾了多少老百姓的血?”馬良和顏悅色問。
“請太君吩咐!”走到茶盤旁邊站定,許金森故作受寵若驚狀。
“太君,是要死的還是要活的?”許金森腆著臉問。
咯吱聲響,門外負責警衛的憲兵推開門:“報告少佐,偵輯隊許金森已帶到,在樓下會客室”
長年干旱,導致屋頂漏雨,從屋頂漏下來的雨水在滴在桶里丁當響。
隱約能聽到屋里打馬吊的嘩啦與吆喝聲。
身后跟上來的戰士迅速越過他的位置向前,對下一間屋警戒。
明明雨聲嘩啦聲不停,戰士卻偏偏感覺到寂靜得可怕。
很快,偵輯隊長許金森滿臉笑容走進會客室。
“你要是敢撒謊,一槍將你腦袋打爆。”一直持槍警戒的戰士用步槍槍口頂了頂偽排長腦袋,厲聲警告。
炮樓頂的探照燈散光,給摸黑進入底層的戰士提供照明。
尖兵落地時的聲音完全被雨聲掩蓋。
“我只需要結果,不需要你講困難。”
一個三人組在炮樓門口貼了許久,感覺到屋里呼吸均勻,然后才謹慎的挪動腳步,身影鬼魅般滑進炮炮黑暗中。
三排房屋中間一個不大的操場。
“皇軍沒空,你可以去找王三祝”
驛站荒廢多年,被雨淋濕的大門發黑,布滿蛀蟲蝕孔。
馬良點頭:“沒錯,就是土八路?”
“少佐閣下,為了保證收編順利進行,你看能不能調一部份皇軍支持?”許金森心里樂開了花,沒有八路支持,水保團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