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雨過后,原本干凈的天空似乎不再安靜。
“你別急,嘿嘿,蘇青說了,眼下不僅要防鬼子,還要想辦法做好老百姓秋收工作,要不然,到時候死的人絕對不是一個兩個,而是整村,整鄉,整縣”
自己何德何能?
齊老匪這幾天過得很不舒心。
先一步撤退的柳元清離奇失蹤。
“全部帶走,到三分區根據地休養.”
胡義站在李營長對面聽他講蝗災的慘狀,頭皮發麻:“你準備怎么干,直說吧!”
吃完之后,飛蝗繼續騰空而去,尋找下一片高梁地。
“沒錯,你們營的損失很大,上級考慮讓你跟我們過運河到三分區休整,順便抗蝗災”
“說!”齊老匪接過旁邊戰士丟過來的褂子披上。
在村口耍了一路刀法,旁邊的一眾人鼓掌吆喝,才讓黑著臉的老土匪心情稍好了一些。
虎烈拉只要做到發現病患立即隔離,平時講衛生不喝生水就可以預防。
連進只掛了把鎖根本沒人的村民屋里睡覺都不讓。
“以后,進門先招呼一聲。”半坐在門后的胡義似乎一夜沒睡好,打了個哈欠,不知道什么原因,并沒有站起來:“你回來干什么?”
百里青紗帳,一點不平靜。
“沒錯,七旅十九團昨天晚上已經到達王官莊,首長給我們下達撤防命令。”
“現在就走?”胡義并不意外,大戰當前,前來接防的十九團,需要在指揮時手下參戰部隊如臂使指,讓其他部隊離開,以保證在戰時對各部指揮順暢
但是讓自己也去抗蝗災,干這事他沒一點經驗.
上戰場流血都從不流淚的李營長,看著胡義開始掉眼淚:“去年,我親眼所見,一只烏鴉站在光禿禿的樹枝上,盯著地上奄奄一息的大頭娃娃,本應該曲線玲瓏的大姑娘,卻如同骷髏一般.”
平原大地如常醒來。
進入平原后,秦隊長這也不準那也不準。
天一亮,鬼子就會對村里的各個院子搜索。
李營長與前來接防的兄弟部隊作交接。
“傷員怎么辦?”
“你先坐”沒等胡義說完,李營長直接打斷:“我也是剛得到消息,蝗災,比鬼子施放虎烈拉的人禍更為嚴重。”
將帽檐攏了攏,往堂屋深處招呼:“騾子,趕緊起來,干活了”
砍九急匆匆小跑到胡義住的院門口,看著歪靠門外站崗的戰士,壓低聲音:“別嚷嚷”
還真看得起我胡義有些懵。
館陶到清河縣運河沿岸。
現在,身處重圍,插翅難逃。
李營長解釋了一句:“上級說你們對虎烈拉比較了解,所以才安排你們跟我們一起走”
胡義再也坐不住,整理了一下褲子,扯掉身上的行軍毯,一個翻身從稻草上坐起,背對著砍九快速穿衣掛槍。
到后來,飛蝗更是鋪天蓋地而起。
從東邊過來的隊伍源源不絕。
秦隊長向上級打了幾次歸隊報告,全被否。
“上級命令,靈湫中隊立即上船向北開撥,增援三縱打下的清河縣”
“是這樣,據說,平原有可能發生蝗災.”
“這里由那個十九團接防?”
不時有小黑點在高梁地里里翻騰。
不時有蝗蟲跌落在田間地頭水溝里,拼命掙扎,最終被淹死。
已經向東跑出幾百里,忽然接到向北增援縣城的命令。
八路軍很少打縣城,因為守不住。
心底隱隱覺得會有大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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