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長答“除了胡連長跟馬良外,別的人應該不會。”
高一刀眼看前邊的胡義越跑越快點,猛給了油門,摩托車差點翹了起來“你別跟老子說話,差點又開進溝里去了。”
排長在后邊著急“你別捏那么緊,稍微能扶住就行。”
“滾,說的你比我還行一樣。”
排長小心的建議“要不讓我試試,你也能在路上休息休息”
“嗯,好吧,等過了前邊炮樓再說。”高一滿口答應,這玩意兒車把不抓緊哪能放心還一直抖,時間長了,手臂比練習拼一天刺刀還酸。
九連馬良帶著一班的一個戰士回了根據地,剩下胡義,丫頭,羅富貴、李響、唐大狗及他的兩跟班。
摩托車上的除了丫頭,全體日式裝具。
只是羅富貴的身板,換上鬼子軍裝咋看咋別扭。
黑衣偵輯隊是從二連中挑出來的精兵。
拿下的兩炮樓留下了分別留下兩個二連兵,至于身份,高一刀安排了人跟偽連長交涉,應該出不了什么問題。
繳獲的友坂步槍只帶了六枝,子彈七百多,手雷十八個,其他手榴彈基本人手能落兩。
兩坐炮樓里子彈搜刮了近六百,子彈數量有些少,一連的戰士們子彈平均不到十發,二連稍好一點,也不過人手二十余,總共三十多駁殼槍,人均不足二十,要是遇到大仗絕對打不起
偽軍服穿著竟然比棉衣還暖和,一襲土黃色,根本沒有影響戰士們興奮心情。
尖兵看著瞪著大眼,看著前方的鐵路。
路口不遠處土坡上,一座炮樓矗立。
羅富貴扯出手電用布包了燈頭,閃了一下后,胡義將懷表收進兜里凌晨兩點半。
擔任聯絡的快腿,騎著自行車跑了回來“報告,前方尖兵已經接近鐵路邊的封鎖溝炮樓附近,咱們要不要冒充偽軍拿下炮樓”
也許是因為在胡義指揮下連續端了兩座炮樓,快腿覺得拿下炮樓好象應該并不難。
高一刀車斗里的老李跳下摩托車,有些緊張“我先繞過去找接應的同志,大家要不先下公路找個地方等一等”
高一刀正要答應,胡義在黑暗中皺著眉頭插了話“情況有些不大對勁”
正準備繞道的老李愣了一下“胡連長什么意思”
胡義看著遠處鐵路線上打著火把的敵人巡邏隊“我們這一路過來,前邊的尖兵一個人影都沒碰到,難道你們不覺得奇怪么”
老李猶豫了一下“敵人正在大規模掃蕩,三更半夜沒遇到人,這沒什么奇怪的吧”
別的事高一刀會跟胡義抬扛,現在自己家當全在這里,姓胡的說的好象也有道理,這事還是小心為妙“姓胡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胡義只得仔細分析“你們想啊,偽軍掃蕩,這么大條路上,僅僅是沒有老百姓出現,這可以理解,但要是連偵輯隊漢奸都沒碰上一個,這事難道仍然正常”
這么多人,要是出了事,這后果有多嚴重可想而知
老李驚出一身冷汗,手腳有些發軟,有些六神無主,哆嗦著問胡義“你的意思是咱們被出賣了”
旁邊的高一刀也立即回過神來“按你的說法,如果不出意外,敵人有埋伏”
胡義仔細回想細節“咱們先分析一下,如果真有埋伏,那么不外乎是情報人員叛變,再者有可能是咱們隊伍中有人故意泄露行蹤”
說自己隊伍中奸細,高一刀有些不樂意了“我覺得也有可能是咱們過來時,行蹤被敵人發現”
胡義搖了搖頭,并沒直接反駁高一刀的判斷,繼續分析“咱們化妝成鬼子、偽軍、偵輯隊,標準的掃蕩隊伍,這一路過來兩天全是晝伏夜行,敵人到現在才設置打我們的埋伏,那說明敵人得到消息的時間也不長”
高一刀想反駁,卻找不到理由,只得順著胡義的思路說事兒“照你這么說,敵人倒真有可能設了埋伏”
胡義點了點頭,思索了一會兒,下了判斷“咱們跟敵人軍服都差不多,黑夜里交火無法識別敵我,敵人應該也頭痛,所以他們得先一個好點的地方挖坑等著我們,如果不出意外,鬼子應該就埋伏在鐵路線一帶”
“說的跟真的一樣,你憑什么這么說”
“很簡單,鐵路線這么長,鬼子不可能派人把鐵路全封鎖住,但是無論我們從哪里過鐵路線,他們都可以借助鐵路上的裝甲車快速機動。”
高一刀覺得沒必要想那么多,說的再多,這事也得面對“咱們又不是第一次過鐵路線,敵人是不是有埋伏,試探一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