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哄隊伍開始分排分班,被服全往馬車上丟。
一個偵察員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報告,我們抓了一個偽軍舌頭,那舌頭說,正在交火的是濮縣保團跟王三祝的土匪,嘿嘿,他打得可熱鬧了”
旁邊一眾班排長們有些懵,擔架上的小紅纓直犯嘀咕“濮縣保安團什么來頭”
“就是駐守在濮縣的偽軍,據那舌頭交待說,濮縣的偽軍說是一個團,實際上也就三個連,他們還要守縣城以及炮樓,所以這回來的就兩百人不到”
“那他們怎么跟土匪打起來了,哎,工作隊那位有沒有說濮縣保安團投了八路”
偵察員立即回答“沒有,誰也不知道他們為什么打起來了呃沒別的事我去前邊戰場了。”
旁邊的羅富貴眼骨碌轉了轉“我猜,濮縣保安團那些人多半是以為王三祝這回是要搶他們的地盤,所以他們互相狗咬狗”
眾人深以為然,小紅纓轉頭問偵察員“有沒有狐貍他們的消息我們現在距離沙窩村還有多遠”
“土匪跟偽軍交戰的地方距離我們這里差不多八里,現在距離沙窩村還有接近二十里。”
“行吧,你趕緊回去。坐在擔架上的小紅纓說完,轉頭看向羅富貴“還愣著干什么他們既然狗咬狗,咱們正好渾水捉狗”
偽軍打土匪,雙方都考慮安全第一,隔著百十米就噼哩叭啦一通猛射。
黑夜里誰也不敢靠近,距離這么遠,根本用不上,反正也沒什么傷亡,槍火猛閃,子彈不要錢似的往對方陣地上呼嘯。
土匪火力更為充足,六挺捷克式在黑夜里不斷咆哮,猛烈地震顫著開闊是里的浮土,機槍手憑感覺不斷將子彈傾瀉,至于彈道散布,黑夜里盲打,反正只要子彈能呼嘯著飛向對方槍口閃光的陣地就成。
雙方機槍手都不傻打一梭子換一個地方,
嘯叫的子彈帶著密集噗哧入地聲,蓬起塵土,幾個回合下來,僅幾個倒霉蛋中槍趴在開闊地里扯著嗓子哀號,槍聲慢慢又變得稀疏
畢竟,土匪跟偽軍的子彈都不是大風刮來的,再說,經是節省一點,那子彈也能換點煙酒錢不是
王三祝趴在地上臉黑的像鍋底,即使沒有什么傷亡,這子彈也打得他心痛
打仗那就是打錢打出的子彈就是他老子的錢,也就是他的錢
看來濮縣保安團是真的投了八路
他們在這里阻擊,明顯是想等南邊村里的那些八路再來抄自己的后路,來個前后夾擊。
咬牙切齒的轉過頭,看向旁邊黑暗中的齊老匪“齊叔,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依我看,咱們現在還是先繞過這伙跟八路穿一條褲子的家伙”
齊老匪看著黑暗中槍口閃光出神,一臉嚴肅問“你真派了人去向濮縣保安團求援”
“是啊,我們出發前,太君還專門交待過”
“我總覺得那里不對。”
王三祝有些不解“呃那里不對”
“按理來說,保安團這么多人出動,他們隊伍中怎么也得有個皇軍顧問吧”
“顧問”王三祝撓了撓頭“我有些不大明白你的意思”
“他們在這里伏擊我們,這沒有意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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