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長帶著大狗、羅富貴、丫頭去了鎮里。
馬良帶著一個排戰士在小鎮北邊荒野里埋伏著,他的任務是負責接應,誰也不知道進鎮有沒有風險三十號多人正趴在鎮外荒野里干涸的水渠里曬太陽。
很快,一位百姓打扮的偵察員從遠處的大路拐進了荒野“報告連長,營長他們已經順利進了八里營,那些漢奸保安團兵在進外鎮的各個路口都設了檢查站,要進鎮得交一塊錢進城費”
“這狗漢奸心可真黑”馬良放下望遠鏡罵了一句,一塊錢那都能干好多事兒
不過不要緊,他根本沒打算進去
沒多久,遠處大路上一支騾車隊伍從鎮里往北而來。
石承到獨立團九營僅半年時間,因為有文化,又有地方上工作經驗,所以很快被戰士們選為班長,再次回到曾經工作過的地方,因為九連升營,他也順理成章的當了排長。
瞪大了眼看著遠處的商隊,石承立即湊到馬良旁邊“連長,這些奸商跟漢奸做生意,咱們是不是可以把他們當成資敵行為”
馬良白了一眼旁邊這位“你問我,我去問誰”
石承趕緊從兜里掏出一個小冊子“連長,這是我抄的師政委作的五年來對敵斗爭的概略總結與今后對敵斗爭的方針報告第三部分的要點”
馬良愣了一下,接了過來,封面上幾個工工整整的字摘抄自戰斗增刊第十五期,三月十五日。
馬良在陽光下翻看了一會兒,臉上立即露出喜色“你怎么現在在才拿出來”
石承撓頭“我以為你知道,再說了,從前段時間你回根據地開始,你就一直在忙沒找到機會跟你匯報上邊說了,我們要對鐵桿漢奸進行堅決鎮壓”
好半晌后,馬良終于看完,思考良久“方針上說很明白,鎮壓的對象,是那些死心塌地的漢奸特務和對抗戰危害很大而為群眾最痛恨的破壞分子、借刀殺人分子和堅決反動的叛徒,對脅從分子、次要分子,采取爭取的方針,給他們回頭的機會,上級只是反對亂殺暗殺,但應該殺的就必須殺”
石承大喜“我看他們那些騾車上的多半裝的是糧食如果能確定他們是在給漢奸或者鬼子送糧,那咱們不就可以干他娘的一票”
馬良立即明白,這家伙準備劫道,這年月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敵占區運送糧食,絕對跟漢奸有關系“那行,我得在這里接應營長,你帶一個班跟上去,記住,千萬小心”
石承大喜“他們也就八個人,三個趕車的,背槍的也就五個連長你放心吧,”
顛簸不平的公路上,騾車速度不緊不慢。
護送糧食的吳河貴心情并不緊張,八里營附近的八路早被剿光了,這大白天的敢明目張膽吳河修二哥地盤上活動的,絕對不是什么外人
再說,后邊跟上來那十余全都背著駁殼槍的黑衣人,多半是特務工作團的兄弟。
坐在騾車架子的他,哼著小曲兒,老神在在絲毫沒有防備,無聊之中轉過頭看向跟上來的隊伍,遠遠的就扯了一嗓子叫喚“我說兄弟們,你們跑這么急,又接到了什么任務”
石承參加八路軍后的第一次單獨帶隊行動,看著越來越近的糧隊,早跑得氣喘吁吁,緊張得手心里直冒汗,聽到對方竟然主動打招呼,不由得愣了一下“你說什么”
坐在騾車的吳河貴不疑有他“嘿嘿,明天就要公開處決那些八路,你們這時候還往鎮外跑,那不是有事么”
“你是誰你怎么知道我們有事兒”石承手放在槍駁殼槍槍套上,放慢了腳步,
跟在運糧隊伍后,三兩騾車,從那車轍看,每輛上邊的糧估計得上千斤
“我叫吳河貴,吳河修是我堂而兄”吳河貴根本沒有防備,跳下騾車,掏出一包煙抖出一支遞上“來,抽只煙”
伸手不打笑臉人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