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生海說“我倒是覺得這點確實讓人疑惑,一次是巧合,兩次三次也是巧合嗎”
蘭靜秋道“是啊,孟東鵬在跟他說香煙,他卻問孟東鵬人肉好吃嗎這話就算對一個傻子來說也太突兀了,香煙里能卷人肉嗎為什么突然這么問還有孟東鵬說骨灰是把人燒成灰,他問你燒過嗎這簡直是把天真當掩飾,在誘導孟東鵬犯罪啊。”
劉隊長卻覺得她想太多“傻子嘛,前方不搭后語,永遠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問什么說什么都沒有邏輯的,就憑這兩句話就覺得他跟二七案有關系,太兒戲了。”
蘭靜秋也不反駁,“你說得對,我也沒說他跟二七案有關系,只是覺得他有問題,至于什么問題還得接著查。”
劉隊長聽她這么說,搖搖頭,說了句“有問題的人多了去了唉,這一天天的,案子沒完沒了,我們哪有空去查二七案,就指著你們了。”
他說完忙著處理孟東鵬的案子去了。
孟東鵬對偷盜骨灰的事供認不諱,又添了新罪名,那五家被偷盜骨灰的,都被通知了,卻只來了兩家,這些骨灰有的是前幾年盜的,家屬卻沒發現,顯然沒有去祭奠過,或是敷衍了事,不定拜在了哪里,沒來也正常。
老鎖不由感嘆道“所以說啊,活著且享受吧,可別惦記百年之后了。”
洛生海說“死后元知萬事空嘛,可大部分人死前都會有但悲的事。”
蘭靜秋對兩人十分無語“至于這么感慨嗎沒聽見人家說嘛,他們沒空查二七案,就指著咱們了,結果咱們還給人家添亂,走吧,別在這兒礙眼了。”
老鎖說“不去找神醫了”
蘭靜秋道“我想去找李陽陽跟他媽,總覺得他們有問題。”
洛生海卻說“先回去把案情梳理一遍,總這么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沒頭沒腦,劉隊長說得對,有問題的人多了去了,咱們現在得專注二七案。”
于是三人又回了省廳,李主任見他們回來了,就問“怎么回事,我以為蘇玲只是磕到碰到了,居然是被捕獸夾傷到的”
蘭靜秋見瞞不過去,就把事情經過說了,又當場承認錯誤“確實是我不對,不該大半夜的帶蘇玲過去。”
李主任擺擺手“現在非常時期,該查的查,只要不危害群眾就好,不要束手束腳,不過他這解釋有點牽強啊,自己是小偷,怕別人來他家偷東西他家有什么他就沒上過班,他爸媽也沒給過他生活費,你們不是說他去看小桃跟那幾個孩子時,吃霸王餐偷肉偷餅嗎他家有什么怕偷的”
老鎖說“越窮才越怕偷吧,再說他偷人家骨灰,估計心里有鬼,人啊,一旦疑神疑鬼起來,肯定覺得四處是鬼,做什么事也不奇怪。”
洛生海卻說“疑神疑鬼到放捕獸夾這東西危害性很強,一個不小心就會致人殘疾,他怎么會想到用這東西。”
蘭靜秋此時有點心虛,因為她就用過這東西,還差點致人殘疾,她想起她當時的心理,就說“這一點我們確實疏忽了,他做為小偷其實應該對小偷有同理心,如果他去偷盜,進門一個捕獸夾會是什么感覺所以他放這東西必定不是用來防小偷的,而是他預感到了某種危險,他覺得有人在偷窺他在監視他,而且這個監視他的人對他有惡意,所以他才會用這種重型殺器。”
洛生海說“沒錯,只有對付敵人,才會出狠招,他應該是感覺到有人偷偷來過他家,可他查不出來,只好做好防備,希望能逮到這個入侵者。”
老鎖皺眉呵了一聲“要這么說這個孟東鵬可真是牛啊,在我們面前還耍把戲,先是隱瞞小桃跟那四個孩子,再是隱瞞他偷骨灰抽骨灰,現在又發現他還有其他事沒說出來屬洋蔥的嗎非得人給他一層層剝皮”
李主任說“雖說孟東鵬想隱瞞的事不一定跟二七案有關系,但他是第三個受害者的家屬,還是得先查清楚,至于這個陽陽,我看不一定有問題,一個智障兒說什么話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