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三姐搶了我新做的褲子,那可是我今天相親要穿的”
“相一百個你也相不中,穿什么新褲子”
“你管我相得中相不中我自己賺錢做的褲子,快還給我”
“不給,今兒有領導來視察,我得穿得體面點”
“你們不是有工服嗎你是不是想著勾引你們領導”
“我呸,你這是說你姐呢看我不扇你”
架子床搖晃著,下鋪的姑娘一邊說著一邊想著往上鋪爬,上鋪的姑娘也是狠,嘴里說著要扇她,結果直接就上腳踹
蘭靜秋默默躺在對面的架子床下鋪看著,她耳朵里堵著棉花團,聽不見她們在吵什么,跟看啞劇一樣。
不過兩個架子床中間拉著用來掛衣服的尼龍繩,那邊的床一動,這邊的床也跟著動起來,睡是睡不著了,她翻身起來,摘掉耳朵里的棉花團。
結果就那么倒霉,正好碰上老媽被吵煩了,開始施展獅吼功
“再吵吵都給我滾出去一群賠錢貨,整天吵吵個沒完,家都讓你們吵吵敗了”
蘭靜秋忍不住揉了揉耳朵,對面的姐倆立馬不吵吵了,都怕老媽罵人。
蘭靜秋已經來了三天了,還是無法適應這樣的環境,她無奈地坐起身,想趁人少先去水房洗漱
對面下鋪的四姐見她醒了,也不搶褲子了,蹭一下坐過來,摟著她說“六妹,把你這身衣服先借我一下,我中午穿一下就還你”
“我這是警服,可不敢隨便借給別人。”
四姐眉眼清秀,留著齊耳的短發,一臉精明相,跟蘭靜秋咬耳朵“我是別人嘛咱們姐倆誰跟誰啊”
“四姐,我的意思是說制服不能給別人穿,誰也不行”
“那只穿褲子行不行別人也認不出來啊”
蘭靜秋堅定地搖搖頭“不行”
上鋪的三姐把一條的確良的黑褲子扔下來“還給你,別折騰老六,警服你也敢穿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拆了肩章不就是普通衣服嘛,有什么啊”老四利索的接過自己的褲子,扭身回自己鋪上去了,嘴里還嘟囔著,“還沒去派出所呢就牛哄哄的,不認姐妹能指著你什么啊”
蘭靜秋干脆說“四姐這話說得對,你什么也別指著我我確實指不上”
“咳你”
蘭靜秋也不理她,拿起臉盆毛巾去了水房。
她名字是叫蘭靜秋,但不是這個有五個姐姐,生活在八十年代的蘭靜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