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爺爺大氣都不敢出,再不喜歡丫頭,也只是想著讓她換個人家換個地方,哪想到這家人這么不講究,你家有了親生的,把孩子送回去也行啊,或者給別的沒孩子的,居然五十塊錢賣給了外鄉人,連個大名都不知道,只知道叫平哥,這上哪兒找去
想到他們說的當乞丐挖內臟進馬戲班,孩子爺爺也后悔極了,結果這老爺子還不會說話“怎么能再轉賣呢你不想要送回來啊,哪怕送去福利院呢你得讓我知道她好好的啊,當時賣了三十五,他家轉手還賺了十五,太不講究了”
孩子爸爆發了“三十五塊錢你就把我閨女賣了你算什么爺爺啊,分家,回去就分家”
蘭靜秋懶得勸,讓老陶領著他們去車站,她讓賣孩子的那兩戶人家給她描述平哥長什么樣兒。
杜隊長見她又回來了,有點不高興,“人販子的信息我們會收集,趕緊回去吧,晚了怕沒車。”
“這平哥肯定不只在你們這里買孩子,我懷疑我們鳳安市丟的孩子也跟他有關系,我把畫像拿回去,公安系統的都記牢了,萬一哪天碰見了呢”
反正是頂著人家的不滿,把能打聽出來的都打聽出來,她自己給畫了像,一個正面一個側面,本想給他們留一份,人家見她問完了,馬上過來問“送你去車站吧。”
這是恨不得趕緊讓她走,蘭靜秋更覺得有問題了,想留下查吧,以什么理由再說一個人留下查案太危險了,現在亂得很,要是他們真的有問題,被她發現的話,肯定會滅口。
蘭靜秋把畫像收起來,趕去車站,那對父子已經不吵了也不說話,眼神都不對視,要是孩子找不回來,這隔閡永遠也消不了,再說就算找回來,這種傷害也難以彌補。
他們坐的末班車,路上司機給別人捎東西又耽擱了會兒,回到風安城天已經黑了,到派出所時曹所長卻不在,老陶奇怪道“他不是讓咱們趕緊回來嗎我還以為有事要找你。”
蘭靜秋無奈道“肯定是那邊跟曹所長打電話了,不想讓咱們插手,能有什么事,回家吧,明天再說。”
她回了錄像廳,門外又有動過的痕跡,但這次那人退走時也撒了灰塵來掩飾,鎖看著也完好無損,蘭靜秋冷笑,看來那人也沒閑著,她還以為會在屋里給她留個什么東西,四葉草或是別的什么一看就對上暗號的東西。
可屋里什么也沒有,但蘭靜秋就是知道有人進來過,還坐過她的床,她把床上床下檢查一遍,什么也沒發現,干脆和衣而睡。
第二天,她起晚了,到派出所時老陶已經在所長辦公室匯報呢。
曹所長也很無奈,勸他們“沒提前打招呼就去了,人家肯定不歡迎。”
等老陶出去了,蘭靜秋跟曹所長說了自己的疑慮,曹所長皺眉“你是懷疑他們那兒有人跟人販子勾結這話可不能隨便亂說。”
“我只跟您說了。”
曹所長瞪她一眼“我寧愿你沒跟我說,這怎么查偷偷派你過去查,萬一發生沖突怎么辦往上報還是我找他們所長談一點證據都沒有,只是猜測,跟他們怎么說懷疑他們警匪勾結這話一說可就把人得罪狠了”
曹所長情緒有點激動地說完,又分析道“其實他們不帶你們去賓館很正常,自己的地盤突然跑來外人說抓人販子,人販子還在國營賓館里上班,你說顯得他們多無能吧,肯定自己先去把人抓住,那邊雖然挨著國道,但他們還能故意把人往國道上趕嗎就算故意趕了,就那么巧來了輛大貨車這也是他們能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