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也真是的,現如今不僅不去安撫百姓們的情緒,反而抓士子做甚,忠言逆耳這一點他還不夠清楚嗎?”慕朝煙皺著眉頭,實在想不通如今墨元昊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明明用一個非常簡單迅速的法子,就可以安撫下來百姓們不滿的情緒,可墨元昊非要逆著來。
若是墨元昊抓了士子的消息傳了出去,百姓們定然是會更加的不滿。
墨玄琿亦是頭疼的緊,從前墨元昊處理事情,還會聽他的話幾分。
可現在呢,墨元昊急于做出自己皇帝的成績,竟然是什么也不管不顧了,這么下去,民心都不知道會偏向何處去。
“現在倒是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如何了。”墨玄琿瞇了瞇黑眸,想要看清墨元昊一般。
墨玄琿攥緊拳頭,不能忍墨元昊如此行事,在第二日上朝時便打算勸誡一二。
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朝堂上又起了讓墨元昊廣納后宮的說詞。
“陛下您至今膝下無子,后宮也許就未曾添過新人,不如借此機會廣納后宮。”沈宜張最先出聲。
畢竟惠妃已經是妃位,便是新的女人進來,一時半會也還不會超過自家女兒的位分,且新人進宮,一定會找準依靠,皆是站在惠妃這一邊的新人家族,都可以為他沈氏所用。
一武將聽聞沈宜張的話,覺得甚是有道理,繼而道:“沈大人說的沒錯,陛下您已經許久未充盈后宮了,現在戰事平定,國泰民安,是時候可以開始選秀之舉了。”
武將口中的戰事平定與國泰民安八個字,墨玄琿聽后是實在不屑,若不是自己坐鎮東華與北帝南苑對上,東華何來戰事平定四個字?
春日慶典的鋪張浪費,百姓們叫苦聲一片,這又何來的國泰民安?
真是一群睜眼說瞎話的好手啊。
他抬頭見墨元昊沒有說話,旋即思索,便不再猶豫站了出來直言道:“前有恩科士子謀殺案未得到解決,后有百姓苦態并發未得到解決,如何能開始選秀之舉?”
這話一出,那些在勸說墨元昊選秀的大臣頓時不再說話,整個金鑾殿內都是墨玄琿一人的聲音。
討論戛然而止,這一點也影響不了墨玄琿,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他委實清楚。
墨元昊本來就沒有納妃的意思,不過聽著大臣們一直揪著這事不放,心中也有松動的意思,打算開一次選秀,也算是去堵住大臣們的嘴巴。
可聽了墨玄琿的話,墨元昊沒由來的生出一股子的叛逆之心。
從前向來都是墨玄琿說什么他便聽著什么,可現在這種日子他也是過膩了,自然是什么都想反著來。
“皇叔說的有理,但其他愛卿方才的話也有的有理,不過恩科之時不急,選秀之舉也不急。”墨元昊露出笑容,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否認了墨玄琿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