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心里恨著她,她又何嘗不是恨著管事多嘴。
慕朝煙用眼角的余光掃了她一下,冷哼了一聲
,沒有理她。
而是重新低下頭,看著倒在地上的管事。
“最后問你一次,本妃要坐馬車,有還是沒有”
管事從地上爬起來,嘴里哼哼呀呀的,滿臉的哀怨。
他不說有,也不說沒有,而是在爬起來的時候,偷偷的看向了旁邊的春蘭。
事情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沒有馬車是他說的,如果現在又說有馬車的話,那不是自打嘴巴了么,這一腳不也等于白挨了
最主要的是,這個新王妃自己已經得罪了,同一件事情,如果在得罪了王妃的情況下,又得罪了南宮小姐,那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反正這一腳已經挨了,倒不如強硬到底,說不定在南宮小姐那里還有個反轉的機會。
他要是一口咬定就是沒有馬車的話,這個新王妃難道還會去后頭看看不成
打定的主意,管事的狠狠的咬了咬牙,哭喪著一張臉,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頓時嚎了起來。
“王妃娘娘,小人真的是冤枉啊。這王府里的馬車的確是全都不在,您就算真的殺了小人,小人也拿不出來呀。”
他自認自己的動作做的很隱秘,卻一點也沒能逃過慕朝煙的眼睛。
所謂的不撞南墻不回頭,那是因為撞的不夠疼。
不見棺材不落淚,那是因為他還沒躺在棺材里。
都到這個時候了,他還想跟自己耍心眼,簡直是活膩了。
慕朝煙猛的向前兩步,直接來到了管事的面前,周身都散發出凌厲的氣勢。
“機會本妃已經給過你了,你卻偏偏給臉不要臉。沒有馬車是吧,那我就一刀一刀的,把你身上的
肉切下來。看看你能堅持到第幾刀,才肯找來馬車。”
說著,抬腳往前一踢,管家又被踢倒在地。
這次不知道比剛才要疼多少倍,疼得他直翻白眼,連喊都喊不出來。
“云溪,拿刀來”
那管事好不容易一口氣喘上來,聽到云溪答應一聲就往外走,頓時冷汗直冒。
抬頭看著慕朝煙,滿臉的恐慌。
“我我,我是炎王府的人,你你敢”
“我為什么不敢”
慕朝煙聲音嚴肅,完全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你只是炎王府的一個下人而已,而我是炎王府的主子。對主子不敬的奴才,留著還有什么用不如剮了喂狗”
她說的有理有據,門房管事卻被嚇的不輕。
其實,說他是炎王府的人,不如說他是卿夫人
的人。
因為,他能在這里當差,完全是因為卿夫人的關系。
雖然只在門房這里工作,但是府里的下人哪個看到他,不恭恭敬敬的叫聲管事,給幾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