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
這樣的認知讓她本來好不容易才平靜下去的心境立時又泛起了驚濤駭浪。
要是普通的車夫或者小廝還好,蘇瑾啊,那可是練武的行家。
但凡是練武的人,對于周圍的聲音都格外的敏感,更何況只是一簾之隔,又時常見面
現在,是真的沒法子做人了
蘇瑾迎著慕朝煙的目光,把腦袋埋低再埋低,一直到埋不下去了,才干咳兩聲清了清嗓子。
“王爺命我守著馬車等王妃醒過來,王妃既然已經醒了,那屬下就先行告退了。”
說完,都不等慕朝煙反應,趕忙撒丫頭跑路。
慕朝煙看著他那恨不得飛起來的速度,狠狠的扯了扯嘴角,然后,心中的尷尬突然就少了許多。
既然有人比她更尷尬,那她還尷尬個毛啊
所幸,這一次會回王府,沒有遇見南宮馨兒在跑出來來攔路,她得以一路暢通地回到自己的住所。
喚來云溪備了熱水,躺在浴桶里才算是真的松了口氣,能夠有多余的精神去想今天所發生的一切的事。
這幾天她看到了自己那個神秘空間的諸多好處,讓她毫無察覺的生出了依賴,自以為它是個萬能的解毒系統。
但是這一次,空間對她中的藥一點兒反應也沒有,說明它并不能識別出所有的藥物。
以后,萬不能再似這般依賴于它了。
空間,就如同機器一樣,到底是個死物,真正可以依靠的,其實還是自己。
給空間下完結論后,慕朝煙的心思便又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上去。
到底是誰給她下的藥
那種藥在身體里根本就沒有潛伏期,所以說發作的時間距離中藥的時間是很短的,那么就要排除今天早上見過的那位十舞公主和南宮馨兒。
那么,唯一的可能跟解釋,也就只有在宰相府的時候了。
是慕秋德
還是李氏
或者慕朝霞
慕朝煙掬了一捧水看著水滴連成串地從指縫間漏出,眸中劃過一道厲色。
只要是慕家的人,不論是誰,她都會算在那一家子頭上了。
給她下這種無色無味,連空間系統都檢查不出來的媚藥,是準備讓她和炎王兩個更加“郎情妾意”
她的眉梢微微挑起,看著水中顏色艷麗的花瓣,嘴角不自覺地彎了起來。
臉上的膿包慢慢的被她掀了下來,看著手里的那張層薄膜,她突然有點兒興味。
對著這么一張臉,那男人是如何做到在她神志不清的時候還一臉鎮定的。
竟然真的不嫌棄她。
想到這里,慕朝煙只覺得心中一口濁氣猛地吐盡,余下的便只剩滿心愉悅,似乎身體的每一一個毛孔,都在輕輕地跳躍。
等到水溫慢慢退卻,想要起身之時,慕朝煙才驚覺自己嫁進炎王府,別說是嫁妝,真的是一丁點兒東西也沒有。
她的眼睛掃到了那邊的綾波綴玉裙上。
已經穿過了兩日,再加上之前在馬車上那樣一
番動作,呼吸之間似乎都沾染上了男人身上的一股幽蘭香氣實在是不好再穿了。
但要是不穿,那她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