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腥味直接在口中彌漫開,倘若讓這口血吐出來,想必她就會立時沒了力氣。
她緊緊咬住牙齒,忍了又忍,才終于將那口血給咽了下去,站在那里看著齊宏,沒有任何服輸的意思。
齊宏沒想到自己用五分內力打出去的一掌,不僅沒有將人扇倒,竟然連血都沒有見到一滴,頓時瞳孔一縮,手中已經再次凝聚起了力量。
奇怪的是,眼看著他的手中重新凝聚起來勁氣,慕朝煙不但沒有慌張,甚至這次連躲都不躲了。
就在他即將一掌打在慕朝煙天靈蓋上的時候,對方突然開口。
“你要是想讓你兒子給我陪葬的話,就盡管下手好了。”
聽到這句話,齊宏渾身一震,猛地撤回手上的力道。
慕朝煙盯著那雙將將停留在自己腦袋前兩公分距離的手掌,心中微驚,眼中卻是一片平靜。
“齊鈺果然是你害的”
完全不是疑問的語氣,仿佛篤定她就是那個下毒人一樣。
什么證據都沒有就在這兒亂說話,果然讓人討厭。
慕朝煙不耐煩地瞅了他一眼,冷笑了一聲。
“再說一次,我那是在給他拔刀止血,要不然他早死了,還能活到這會兒來讓你們有空解毒”
齊宏瞇著眼睛,對于慕朝煙的話,他始終都處在半信半疑當中。
“且不說有人親眼見你一刀刺入我兒胸口,若當真不是你動的手,你又如何得知我兒是中了毒”
一股火氣從慕朝煙心口騰起,遇到這種無賴式的人,再好的修養也忍不住發怒。
“那你也應該去問問你請來給你兒子看病的大夫,他們都知道你兒子中毒,說不定就是他們中間的某一個下的毒呢。”
“你的意思是,全帝都的人都知道的慕家嫡長女,七藝不通廢柴的慕朝煙,其實是個神醫”
“神醫算不上,但我卻知道,你兒子中的是金鈴蛇毒,三日之內如果不能解毒的話,你就可以給他準備后事了。”
齊宏的瞳孔猛地一縮。
從將齊鈺帶回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個時辰,三個時辰的會診,除了他這永炎侯府內的醫官,他甚至已經將宮中的御醫都一并請了來。
每個人都說齊鈺中的毒很厲害,毒血已經擴散到了全身,卻沒有一人能夠診出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但是現在,卻被面前這個所有人口中的廢柴給說了出來。
看著他凝重的臉色,慕朝煙那一直以來都發堵的心情終于輕松了些許。
只要這個永炎侯爺還在乎自己兒子的命,她就能夠保證自己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齊宏這個時候的心也正如他的臉色一樣凝重。
他原本咬定這件事情是慕朝煙所做,看中的是她炎王妃的身份。
圣上現在正苦于沒有對付炎王的機會,慕朝煙如果坐實了刺殺永炎侯府小侯爺的罪名,炎王定然也要被牽連。
如果再有些許波折和“證據”,那么,捏造一個通敵的罪名完全是有可能。
而這個慕朝煙跟傳聞中的是如此不同,稍加利用,完全可以成為一個很好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