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夫人的功勞。”
她的功勞
她的什么功勞
如果說是氣糊涂齊宏的話,她確實有功勞,不過要不是最后溟雨把自己帶走了,蘇瑾的人又搗了一番亂,想必也達不到這個效果吧。
于是,她雖然聽不懂墨玄琿和蘇瑾準備看的是什么好戲,卻還是謙虛地回了一句。
“應該說是王爺的功勞。”
蘇瑾眼見著剛剛還在討論國政大事的男人瞬間就去談情說愛,兩個人在那里相互稱贊,眉來眼去,頓時覺得眼睛閃了一下。
每天都被閃瞎一次以上,蘇瑾表示,人生很無望。
眼見著府門外都要鬧翻天了,兩個主子還如此氣定神閑,一副放那些人在外邊兒亂吠的神情,蘇瑾心頭默默摸了一把辛酸淚,不得不打斷兩個人的對視。
“王爺,齊宏現在就在王府的門外叫囂,說讓我們把王妃交出去呢。”
“讓他再叫一陣兒,時間短了,怕有人看不見。”
墨玄琿漫不經心的說著,拇指和食指揉搓著袖子邊緣,眉頭微抬,雙眸微瞇,目光放得很遠,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蘇瑾盯著他露出這副模樣,一口氣沒喘勻來,手腳都抖了一下。
他們王爺已經好久沒有露出過這樣算計人的表情了,突然讓人覺得后背發涼,好怕怕
“你真不管齊宏啊”
慕朝煙有些無奈。
雖然墨玄琿一副出不了事的模樣,她心中還是忍不住有幾分擔憂。
況且,這可是炎王府的大門口,被人這么堵著
門口叫,真的好么
“要是他又說奉旨拿人,硬要帶人闖進來怎么辦”
“他想要進來”
男人慢悠悠的開口,瞇起的眼眸里突然乍現一道精光。
“也得要看看大理寺和刑部那群人有沒有這個本事”
慕朝煙剛忍不住酒香小小的抿了一口,聽到墨玄琿這話,那口酒頓時含在喉嚨里,半晌才吞下去,干咳了兩聲不說話了。
你行
怪不得說皇帝也要敬他三分,完全奈何不得。
他這作為,確實有權任性啊
說起來,炎王如今因為腿疾的緣故,勢力怕是已經被裁減好多了吧
就算是被裁減了,還有這樣的余威,可見他的腿還沒有被廢時,權勢和威望有多盛。
這樣,也怪不得會被害了。
墨玄琿又磨蹭了好一陣兒,慕朝煙一頓飯也已經吃完,只能無聊的端起杯子小口小口的啜著味道甘甜的酒釀,半晌才聽到他在次開口。
“這酒喝時雖然味道甘甜,像是果釀,不過若是喝上三杯,以煙煙不怎么飲酒的酒量,怕是要醉的。”
墨玄琿說這話的時候,慕朝煙剛剛喝完了第三杯的最后一口。
他話音一落,她便覺得腦子突然被漿糊糊住,神經一陣麻痹,只來得及用最后一抹思緒在心中怒吼。
你不早說
墨玄琿笑看著她眼睛一翻白,手中的杯子軟軟磕在桌上,而后腦袋晃了晃,撲在兩只手臂間倒了
他伸出手去,動作輕柔,小心翼翼地挑開女子額前的一縷秀發。
因為剛剛沐浴過,頭發還沒有干透,所以就只是隨意拿了條發帶將耳側兩邊的頭發綁了起來,不至于披頭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