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叔,您這個話可是太逗了。想多了,真的想多了,要是有這想法,我都不帶張羅這個事兒的。”劉富貴笑了一通兒后說道。
“就是過年這幾天拿摸了一下,手里確實有些錢緊。要是按照大叔的法子,這個事兒差不多還真能成。”
“別的我也不敢跟您保證,說到時候有多大缺口我都能給堵上。咱老劉家人不能胡亂放炮,我爸也不干啊。”
“動工的時候怎么也得在種完地以后,我差不多能再攢個三萬來塊錢。到時候要是有多錢,我就多花。如果大家伙真的能夠一起把這個事兒給全下來,到時候的飯菜,我擔著。”
“家里有大棚,原本是想給各家都送一些菜的。不過今年是第一次搞,省城那邊的老板要的還比較多,咱得為將來的銷路考慮啊。所以就算是開棚了,也誰家都沒給拿。拿個三兩斤的,不值當的。拿多了,現在我還真拿不起,省城那邊一天都不能斷啊。”
“你小子啊。”蔣志貴虛點了幾下,“趕緊過來吧,陪大叔喝兩盅。大叔有些生氣,趕緊的。”
劉富貴無奈,只好坐下來給蔣志貴的酒滿上,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大叔為啥生氣?你有這個心思,你跟我說啊。我跟大家伙言語一聲,就把這個話給透過去了。”蔣志貴說道。
“你啊,就跟你爸一樣。有啥事兒都放心里邊,很怕別人知道似的。這事兒成了,妥妥的沒毛病。”
“不是非得在乎你家的那點兒菜、那點兒飯,咱把事兒給做到位了,大家伙的心里也都是熱乎的。”
劉富貴苦笑著喝了口酒,“大叔,也不是我不想說啊,那時候咱不是沒底氣么?這是趕上了過年這波高菜價的行情,我的棚才賺了倆錢兒,要不然我哪里敢應承事兒啊。”
“你就像我當初收苞米和挖水塘的時候,你看咱家差過事兒么?哪天不是好吃好喝好煙抽著?那是因為那時候我的這些事兒還沒撲騰起來,手里有錢,敢花。”
“這一真正整起來,就不是那么回事兒了。哪哪兒都要錢,人家那邊好說歹說的,給我十天一結賬,要不然按照人家的規矩,都是月結。”
蔣志貴夾了口菜,喝了口酒,“你小子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別看你哭窮,但是你這倆菜棚應該不錯。接水的事兒就交給大叔吧,好些年沒這么有精神頭兒了,就是頭拱地,今年也得幫村兒里把這個水給接上。”
劉富貴點了點頭,把酒杯端了起來,“大叔,借您的酒敬您一杯。感謝的話我也不多說了,畢竟這個事兒我受益最大。”
小碰了一下,蔣志貴也是將杯里的酒喝干。
他的心中是真有底了,這個事兒要是這么操持,準成。
其實還真就是差這么點兒彎彎繞,就算是劉富貴多出錢,到時候村里人也未必能念他啥好。但是你要是在施工的時候管了大家伙的吃喝,這個事就好辦很多。
誰家也不是將門開在屋頂上只過自己的日子,到時候不僅僅能拿這個錢,干活的時候也不帶偷奸耍滑的,能干得動的,都得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