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啊,我們過來自首了。對于這里我可是熟門熟路,也不用麻煩你了。孩子們,咱們往里邊走吧。各找各的牢房,都給我乖乖呆著,等待審判。”陳樂笑瞇瞇的說了一句。
說完之后,陳樂一擺手,跟著他過來的這些人就步伐整齊的,排著隊往巡城司里邊走。
巡城司的兵卒們明知道讓這些人進去是不妥的,也不應該讓他們進去,可是他們不敢攔。
一個原因,現場最大的官兒,周為民都沒有開口,他們用不著去找那個不自在。另一個原因就是,這些可是書院的先生們、學生們,誰敢攔?
人家這群人里邊隨便挑出來一個,那都是知命境的存在,一個人就能夠將門口這些巡城司的兵卒們,都給擺平。
對于巡城司,陳樂可是真正的熟門熟路,被三兒推著,在前邊引路。直接來到了巡城司內關押犯人的牢房這邊,然后帶著書院的先生們和一些學生們分配牢房。
巡城司這邊雖然有牢房,可是那個牢房的數量也有限。要是關上百八十人的話,這個還是可以有的。但是像現在這么多人,哪里是這變的牢房能夠裝得下的。
好些沒有機會跟著一起到牢房里混的,那也沒關系。可以在院子里呆著啊,這次也是修行。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就好,身在巡城司,哪里都是牢房。
如果說,前些日子巡城司懲辦“前朝遺患”的時候,看熱鬧的老百姓還有些開心的話。那么那份兒開心,也僅僅是在開始的時候。
都知道這個就是為了針對周家、辦周家么,可是隨著后邊的擴大化之后,百姓們就覺得這個事兒做得有些過了。
他們就生活在皇城,對于有些官員的風評還是有些了解的。即便是有些過分,但是那也是常態,當官的不都是那樣么?比他們過分的人比比皆是啊。
他們心中的那桿秤,雖然說沒有向周家傾斜,也有些偏離巡城司。畢竟他們的手段過于狠毒,哪怕那些沒有被砍頭的,從巡城司出來的時候,也是被抬出來的。
今天,可就有熱鬧看了。陳小公爺帶頭鬧事啊,還帶來了書院中的先生們和學生們。他們就覺得,這是在行俠仗義,在替大家伙出氣呢。
他們是弱者,巡城司查辦周家的黨羽時,他們覺得巡城司是弱者,所以給予了同情。現在是書院對上了巡城司,雖然書院很強大,但是在他們的心中,仍然將書院歸納到弱者的行列,所以他們就很同情書院。
這個心,在不知不覺之間,就站到了書院這一邊。
而且人家書院的人,也沒有做啥過分的事兒是不?人家是過來投案自首的,又不是說仗著修為硬欺負你們巡城司。
現在的周為民,其實就有一種天塌了的感覺。對于陳樂帶人直闖巡城司,他沒有任何舉措能拿出來。現在書院的人已經將牢房和院子還有其余的空地都給霸占了,他仍然沒有任何的舉措。
不是他不想有,而是他真的想不出來。沒有那個能水啊,他能拿出來啥主意?
本來就是在巡城司中混日子領工錢的人,干一些欺負人的勾當,這個能力還是有的。但是遇到這樣的突發事件,還是牽扯到他的突發事件,他直接就蒙了。
他現在腦子里轉悠的事情,就是這下子是真的完了,自己的所有前途都完了。